或許有許多種,但在現在的他看來,最關鍵的那個人就是嚴肅。如果不是他暫停了和自己公司的合作專案,他現在該是多麼得春風得意。
永旺一家小小的公司,能攀上深藍這根高枝有多不容易,他還以為這是他一飛沖天的機會,卻不料剛飛到半空就掉了下來。不光如此,因為合作專案被取消,他不得不另謀出路,這才想到花錢打點官員,為的就是在某個政府工程裡撈點好處。雖然那個工程不在公司的經營範圍之內,但為了掙錢他也別無他法了。
可偏偏這兩個傢伙又翻了跟頭,連帶著他也一起倒黴,那筆打點費是拿不回來了。他隱約感到香港警方應該在找他了,那兩個傢伙進了局子不把他供出來才怪。在他看來如今的他真的是山窮水盡了,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只能是嚴肅。
他綁架方針,一方面是為了要挾嚴肅好撈一筆跑路費,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報復嚴肅,好讓他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除了綁走方針的時候他被個孩子看到了臉,但當時時間緊迫他顧不得殺那孩子,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逃脫。
一個小孩子罷了,他說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放在心上,更何況他在那種情況下怎麼認得出自己,無方夜譚罷了。
他還特意把方針安置在了這種破舊的旅館裡,因為他料定嚴肅不會想到他會離他這麼近。當他滿世界地尋找方針的時候,自己就有機會和時間和他慢慢談條件了。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沒有了方針也就沒有了談判的籌碼,許銘亮一時有些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有人敲旅館的房門,許銘亮心一凜,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發現是同伴敲的暗號,便掙扎著去給對方開門。
門開後尤素琴一臉緊張地走進來,劈頭一句就問:“姓方的那女人在哪裡?”
許銘亮一臉懊惱:“被人劫走了。”
“什麼?誰幹的?”
“是老四。”
“居然是他。”尤素琴一臉震驚,“他怎麼知道你的計劃的?”
“我也不知道。天知道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一來就跟我吵架,然後我就被他打暈了。他肯定把方針帶走了。”
尤素琴站在狹小的客廳裡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在了一扇小門上。她不死心地走過去把門拉開,開燈一看,果然見凌亂的床上空無一人,尤素琴不由臉色大變,轉頭去看許銘亮:“現在怎麼辦?”
許銘亮摸著頭上的傷挪到沙發裡坐下,招手道:“你過來,先找塊溼毛巾替我處理一下傷口,讓我慢慢想個法子。”
尤素琴隨便找了個塊毛巾打溼,一邊替許銘亮擦額角的血跡,一邊焦急追問道:“沒了方針我們還能幹什麼?不如就此收手吧。”
“那不行,現在收手咱倆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再不抓緊跑路,回頭方針去跟嚴肅一說,咱倆就真死定了。”
許銘亮微眯著眼睛冷笑道:“我敢肯定,老四絕對不會把方針帶去見嚴肅。他那麼喜歡方針,怎麼捨得把到手的女人拱手讓人。剛才他雖然衝我發脾氣,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怎麼搞嚴肅他不管,只要不傷到方針就行。他這會兒肯定帶方針去了別的地方,一定不會讓嚴肅知道。嚴肅一出現他的好事就全完,他怎麼捨得。”
“你的意思是?”
“咱們繼續把戲演下去。只要嚴肅一天不知道方針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