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根本就不敢幹,我覺得這小子幹這種事情可能靠不住。”
杜斌:“我知道,捆著他一起幹,把他的手弄髒了,以後就好支派了。還有,你給我牢牢記住,能幹就幹,如果風險太大就別幹,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大事。”
華哥看了看趙吉樂,對杜斌說:“明白,我會掌握的,沒問題啦。”
趙吉樂見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就問:“誰來的電話?幹嗎?”
華哥:“老闆,讓我們幹活去。”
趙吉樂:“幹什麼活?”
華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讓你幹嗎就幹嘛,別嗦。不然就回老家種地去!”說著招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趙吉樂跟在他後面鑽進計程車,華哥吩咐道:“新聞小區。”
趙吉樂立刻想到了,他們是要去找張大美,因為他舅舅鼠目就住在“新聞小區”,而張大美現在就躲在他舅舅鼠目的家裡。
鼠目這段時間忠心耿耿地充當保鏢的角色,在潛意識裡他甚至渴望能有一個機會,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但是,日子在平平淡淡的狀態下如同緩緩流淌的河水波瀾不驚,昨天的河水跟今天的河水雖然不是同一撥,但卻沒有什麼不同。漸漸鼠目就沒了隨時隨地準備英雄救美的意識,他現在等待的目標跟張大美一樣,就是法院開庭。其間,他不時到醫院看望姐姐李寸心,每次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對張大美千叮嚀萬囑咐,千言萬語只有一句話:他不在她絕對不能離開這套房子。這種話重複次數太多,張大美嘲弄他是花了大錢在電視裡做廣告的客戶,天天翻來覆去總是那一套,從來不想想會不會給觀眾的耳朵和眼睛造成感官疲勞。張大美雖然嘲弄他,對他的叮囑卻非常認真地遵守,因為事實已經證明,孫國強絕對屬於那種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角色,她面臨的危險是現實的。但是,河水一樣平緩流淌的日子也像河水能夠泡軟一切硬質材料一樣,逐漸泡軟了她的警惕。過了一陣子,在鼠目離開的時候,她也會一個人出去在附近溜達一陣,終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享受慣了自由自在生活、肢體健全頭腦正常的人,這樣的人整日把自己關在那幾十平方米的水泥建築裡,無異於讓野生的羚羊自己把自己關進籠子,惟一的結果就是像缺水的小蔥一樣迅速蔫掉。所以,今天鼠目又到醫院看望李寸心的時候,張大美看到已經到了傍晚他還沒有回來,就出來想在附近找一碗牛肉麵吃,順便也溜溜腿、散散心。
最近李寸心的病情越來越不好,鼠目到醫院陪伴李寸心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長。他知道,能夠陪伴李寸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想充分利用這個時間來陪伴她,用有限的相聚來充填可以預見的永遠的分別。已經快到吃飯時間了,鼠目仍然沒有回來,張大美肚子有些餓了,卻又不願意打電話麻煩鼠目。她知道,如果她給鼠目打電話,鼠目一定會立刻趕回來給她張羅吃的。她不想鼠目為了她而扣除已經十分有限的可以陪伴姐姐的時間,那份人情太重了,她承擔不起。張大美下樓來,東張西望了一陣,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於是漫步沿著擁擠的街道朝牛肉麵館走去。
鼠目從醫院回來,開啟家門,連聲呼叫張大美,沒人回答。鼠目在房間裡搜尋了一遍,屋子並不大,兩室一廳,根本藏不住人,況且張大美也不是有心思跟他玩藏貓貓的人。他很快就斷定,張大美出去了。好在張大美還算顧慮到他的那份擔憂,在客廳的茶几上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到外面散散步,順便吃飯,然後就回來。鼠目自己也沒吃飯,他知道張大美挺喜歡吃附近一家麵館的牛肉麵,估計她又去吃了,便急匆匆下樓去找張大美。
趙吉樂跟華哥見到張大美從樓裡出來,華哥便拉著他跟了上去,趙吉樂深怕張大美認出他來,磨磨蹭蹭跟在後面,一個勁問華哥:“我們幹啥哩?”
華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