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劃。
鮮血頓時流了下來,在海願雪白的手臂上分外的刺目。而海願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另一隻手還緊緊抓著已經將手心和指頭都割破了的碎瓷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向大祭司說道:“孫女是考慮不周了,沒有問過外公的意思就使喚了外公的人,所以甘願自罰,還請外公息怒吧。”
沒有給那老女人求情,也沒有向大祭司爭辯他如何的不講道理,海願就只是用果斷的自罰方式承認她錯了,這一招是大祭司萬萬沒有想到的。以至於在看到海願左臂上的鮮血和右手上還握著的碎瓷片的時候,楞了起碼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哈哈哈……”大祭司的笑聲再次響起,爽朗中也找不到了那不一樣的彆扭,不禁讓海願暗暗的鬆了口氣,知道這一次險招,是自己賺了一分回來。
“婠婠,才兩日不見,你真的長進了,知道什麼是已退為進了。這一招用的好啊,你這一條傷口等於救下了她的一條命了。外公不會讓你的血白流,以後她就是你的奴了。”大祭司說完,把手一揮,示意那老女人可以下去了。
老女人忙從地上爬起來,連嘴邊的鮮血都顧不上擦,說了一聲:“謝大祭司、謝小公主。”就快步的退了出去。
“婠婠,來,讓外公看看。”大祭司把手裡的青玉蓮花碗放在一邊,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叫過了海願,親自將瓷瓶的塞子開啟,把裡面的藥粉倒在了海願受傷的手臂上。
那藥粉是土黃色的,但一倒在傷口上就是一陣的清涼,也不那麼疼了。海願忙把手裡還攥著的碎瓷片也拋開,開啟手心一看,三根手指都有傷口,掌心的傷口更是深的連皮肉都外翻起來,自己看了都是一陣的心悸。現在回想起來,海願連自己剛剛怎麼出手,怎麼有那樣的勇氣和狠戾都想不起來了。
把小手攤開在大祭司的面前,海願撅著小嘴,等著大祭司給自己的手也上藥。海願似乎明白了,他是外公,自己是孫女,偶爾撒撒嬌應該沒有什麼壞處。
果然……
大祭司把海願手上的傷口也撒好了藥粉,仔細看了一下之後告訴海願:“沒事哦,這藥粉很靈驗的,馬上就不疼了,很快就會結痂,最多兩天,血痂就會脫落的,不會有疤痕的。”
“嗯,謝謝外公。”聽著大祭司聲音裡帶著柔和,海願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句話很有道理,而且自己不應該什麼事都倔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放在對立面就是可以戰勝的。現在看到這個外公有笑容,其實沒什麼不好的。
而就在海願還有些小得意的時候,大祭司將那裝著靈藥的小瓷瓶在掌心裡晃了晃,隨即手一鬆,那瓷瓶就落在了地上,摔個粉碎,裡面的藥粉也撒了一地,土黃色的藥粉幾乎和地面就融為了一體,再也看不出什麼稀奇和靈驗之處了。
而就在海願還為了這瓶藥粉摔碎了分外的惋惜著,大祭司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在海願的頭頂形成了一個暗影。在海願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而抬頭的時候,大祭司卻又轉身移開了,來到一邊的一個箱子前面,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把匕首來。
那匕首是象牙刀鞘,黃金刀柄,刀柄上還鑲嵌著幾顆大塊的寶石,乍一看上去像是一把裝飾品。可當大祭司把那把刀從刀鞘中拔出來,距離尚遠,海願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隨即那刀刃在光線下閃著湛藍的寒光,看一眼都有些毛骨悚然。
而讓海願更加毛骨悚然的就是:大祭司正拿著那把寒氣逼人的匕首向著自己走過來,而且越走越近……
那匕首上的寒氣果然駭人,距離到了海願的臉上不到一尺的距離,海願就能夠感覺到冷颼颼的好像汗毛都豎起來了;而距離近了海願更可以看清楚那刀刃上的湛藍色好像是塗上去的,那就是說……刀上有毒!
“外公……”海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