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吩咐下去,自京城開始:十里一紅妝,千里馬不歇;一路彩旗高掛,去迎娶我瑾王鍾離域的正王妃。”
“是!”夜應承了一聲,從一邊拉過一匹馬來,轉眼已經馳出老遠。他明白主子的心意了,而同時更有一種心酸浮上來,感覺心頭都是熱熱的。
果然,當鍾離域換上了一身喜服,從京城快馬飛奔而出的時候,官道上早已經是彩旗飄揚,每一路上都有紅綢裹在樹上,或是系在路旁,有人家的鎮子、小村更是家家戶戶彩燈迎門,城門內外都有紅色的綢花妝點,一路行進,滿眼的紅豔與喜慶。
海願,我欠你一個大婚,還沒有為你披上紅妝喜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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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你看看,這離果的枝條居然生根了。”海願一早上就爬伏在窗臺上,給那隻陶罐裡換上新水,卻發現細嫩的枝條下面長出了鬚根,雖然才是白色細細的幾條,但那因為有了根鬚而可以喝飽了水的樹葉顯的更加新綠、盎然。
“這個主子要幹嘛?”對於這幾根離果的枝條要泡在水裡,曦一直都不十分的明白。但是她知道,這個叫“離果”寓意很不好,所以味道再好也沒有人吃,更沒有人種的。
“呵呵,名字是不好聽,但我可不這麼認為。名字是人取的,我現在重新將它們種活,它們以後就叫做‘相思果’。”海願說完,把其中的一根抽出來,給曦看看上面的根鬚,繼續說道:“再過幾天將它們移到外面,就可以正式命名了。”
“呃,主子英明。”曦其實不懂這些,什麼分離、相思的關係她也不太關心,她只看到了海願越發蒼白的臉色。
“其實,我就是最好的證明啊!我和域都有吃過這個果子,可我們還是再相見了,又相愛了,這難道不是一種緣分嗎?什麼離果離果,根本不做數的,世人只要知道果子好吃就夠了。那甜美的滋味,就如同愛情一樣。哎喲……”
海願正說著,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剛剛還捏著的枝條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用雙手一起捂住了已經高高隆起的腹部,隨即又彎下腰來,臉上湧出了豆大的汗珠。
“主子,怎麼啦!”看到海願的表情和動作,曦就是一驚,忙上前將海願扶住,焦急的問著。
“肚子疼啊,怎麼好像抽筋似的疼呢。”海願的小臉比剛剛還白,汗水也瞬間就溼透了脊背的衣服,就連嘴唇都被牙齒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主子,難道……難道是要生了嗎?”曦雖然沒有經驗,但看著海願的肚子就自然的想起了這個可能,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就連扶住海願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還有些時候吧,應該沒到啊。”海願每天都在計算著時間,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時才是終點,但她無時無刻不期望寶寶的平安降生,所以她應該算的很清楚的,明明還有半個月啊。
“難道不會早嗎?”曦瞪著大眼睛,看著海願的表情就是一抽。
“呃,是啊,也許是早產呢。你……哎呀,你叫李嫂子來給我看看吧。”海願這時候才猛然頓悟了,曦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啊。
“主子,你等我。”曦真的慌了,先是放開海願就往外跑,只是才跑到門口又感覺不對勁,回身來到海願身邊,直接運勁兒將海願橫抱起來,就放在了床上。只是曦把海願往床上一放,心就“突突”亂跳起來。
因為曦清楚的看到,有豔紅的血從海願的身下湧出來,很快就透過了衣裙,流到了床上。而海願顯然也感覺到了,指了指一旁的櫃子,強裝鎮定的說道:“那裡面有白布,你先找出來幫我墊上,然後把李嫂子叫來,說我要生了。還有陳大夫也一併叫來吧。”
海願和曦都知道陳大夫不管接生的,但海願明白,現在不只是自己生產的問題,她怕自己體內的毒素太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