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倒是很認真的回答著。可冷澈的話一出口,鍾離域剛剛還笑著的臉就有些僵,轉頭看著海願有些尷尬。
“看什麼呢?當我小心眼嗎?月痕哪裡不配你了,偏偏這樣一副表情。”海願狠狠捏了鍾離域的手一下,心裡不是酸,而是甜。鍾離域對她的好她有怎麼會不知道呢。
況且……海願想起了頭上的另一支髮簪,那也是鍾離域親手給自己戴上的,雖然是另一個人送的,但鍾離域當時的那份大度,又怎麼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呢。
“羽,我還有事和你說,我們上樓去說吧。”鍾離域的臉上一緊,沒有想到海願說的這麼混不在意,好像,好像對自己不吃味兒似的,這樣的感覺是自由,可又好像少了那麼點緊張感。難道海願知道師父本來的意思,不是應該向自己鬧一下?或是對著月痕一臉的敵意?
“去吧,我跟月痕陪師父玩一會兒。”海願明明看出了鍾離域的心思,卻更加沒有吃醋的意思了,乾脆叫下了月痕,一起陪著冷澈東拉西扯起來。
“走吧,域,我也弄不懂你媳婦的性子。”穆子羽看到鍾離域幾乎要冒黑煙的腦門,拉了他直接上樓去了。敢情吃醋這種事情還有逼著來的,鍾離域看著海願大度就難受,巴望著她小性子給他擺臉色看嗎?穆子羽真是不知道鍾離域還有這樣怪癖的嗜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似乎也只有海願這樣大方、溫柔的性子,才能配得上鍾離域那樣看似沉穩、內斂,實則孩子氣又悶騷的性子吧。
跟著穆子羽上了樓,明明已經到了拐角,鍾離域還不忘居高臨下的看上海願一眼,那眼神就分明是吃味兒的意思了。
“進去吧。”穆子羽乾脆的把鍾離域一拉,塞進門去。他從鍾離域讓他易容去找海願開始,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對鍾離域的重要了,只是那時候還沒有想到,原來域已經到了如此依賴她的程度,怎麼好像半響沒見就心焦呢。
“域,你找到什麼線索了?”看著人進了門,心還在外面的鐘離域,一向最沒有正事的穆子羽只好先開口問了起來。
“如你我所料,那個人果然被滅口了,索性有寒在,所以……”鍾離域把後面的話壓低了聲音,向穆子羽前後如實的說了一遍。
穆子羽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最後問道:“那這個人還有用嗎?畢竟已經傷到了這般光景。況且,就算師父的腦子清醒了,也不一定就能取出這蝕骨釘,讓他指認兇手啊。要知道,每個人的內力不同,運用蝕骨釘的方位和力道也不同,如果師父可以將蝕骨釘拔出,也不會讓哥哥忍痛了這麼多年。”
“有時候,就連死人都能說話,何況還是一個活人呢。等待時機,也許就能一舉將她牽出來,現在雙方都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鍾離域的想過很多種的方法,但現在感覺找到那個幕後之人已經不是全部的目的了。他更想找一個交換的法子,可以讓那個傷了哥哥的人,把哥哥身上的蝕骨釘取出來。
“嗯,也只能等了。域,你要小心啊!”穆子羽低下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雖然傷口已經完全復原了,但手臂裡面的筋脈還沒有完全恢復,活動起來有很大的侷限性,功力也恢復不到以前的七成。所以他也擔心鍾離域,怕對方的手段歹毒。
“嗯,我會小心的。不過現在看著倒還平靜,我是希望那個人不要再做錯事,逼我把她打到萬劫不復、永不超生的地步。”鍾離域的眼神一寒,他現在感覺很幸福,也很滿足,如果那個人再跳出來破壞,他不介意自己成魔,送她下地獄。
“別大意就好。”穆子羽這樣認真的時候實在不多,不過,現在只是片刻的寧靜,更讓人心裡發寒。
當鍾離域和穆子羽再下樓的時候,海願和月痕正在摺紙飛機,冷澈在旁邊看著眼熱,她們兩個折一個,他就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