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主意?
“沒有。”他把回答丟回去。“騎車了嗎?”
“沒,天冷我都坐公交車。你真的來接我?”嘿嘿,有漂亮的小轎車坐了。
“當然是真的。”
“車在哪?校門外?”
“那兒。”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車棚裡孤零零鎖著一輛腳踏車。一一絕望地抱著花壇邊的大樹嗚咽:“大哥,寒冬臘月的你就騎個腳踏車來接我?你知道今天氣溫最低多少嗎,零下一度啊,回家我都成冰塊了!”
“我帶你,我在前面給你擋風就不冷了。”
“我要坐車。”
“這就是車啊。”
跟這種人溝通不了。她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腰,二話不說扒開他的大衣。
“哎……”謹言的臉開始發燙,幸好是晚上她看不清。“你幹嘛?”
“給我穿啊,你不是不冷嗎。”
想歪了。他暗罵一聲,心裡又有些小小的失望。脫下衣服裹在她身上,又用圍巾包好她的腦袋,乍一看,好大一隻粽子。
“起駕~~~”女皇在後座大聲吆喝,“車伕你冷嗎?”
“不冷。”毛衣夠厚,再加上用力蹬車,身上很快就熱乎乎的了。
“北京好玩嗎?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
“帶了果脯。”
“烤鴨呢?”
“沒帶。”
“啊?”這麼聞名的特產不帶,帶什麼果脯啊。坐腳踏車的感覺不錯,一一嘻笑著扭了扭。自從上高中之後就只能自己騎車了,以前她老是不愛騎,大部分時間都蹭嘉宇的車。
“別鬧。”謹言輕喝一聲,差點把不住龍頭。
“我好久沒坐過別人的車了。馬兒呀~~~~~你慢些走哎慢些走~~~哎~~~~”
把他當馬是吧。前面有小石子,開過去!
“啊……走那邊……啊啊,腸子都要顛出來了……”
“摟著我,別掉下去了。”
“什麼,破路!”一一死摳著後座的鐵架不敢鬆手,聲音顛得一顫一顫,“你不是,說你,有駕照嗎,怎麼不,開你爸,的車……”
“技術還不過關,怕出事。”好大一個坑!謹言閉著眼準備擂過去。“摟緊我。”
“……啊!!!!!”她的屁股!她尖叫著摟緊他的腰,整個人都趴到他背上。“這路,平時很好騎的,哪來這麼多坑,當官的,怎麼不修修……啊,你看著點,路,啊啊……”
“對不起,我眼睛近視又忘了帶眼鏡。”
“近視眼還,敢騎車,啊啊啊……”
25 寒假的燒烤
謹言帶了新年禮物回來,給覃為的是zippo打火機,給嘉宇的是新款俄羅斯方塊小遊戲機,給明月幾個女孩子的是會唱歌的比卡丘毛娃娃。
“我有嗎?”一一厚著臉皮問。
一條紅繩子晃晃悠悠地垂到面前。
“這個?不能吃又不能玩……”她沮喪得想哭了。
“這是戴身上的。”謹言把繩子塞進一個小巧玲瓏的紅布兜兜裡,再掛在她脖子上,“別弄掉了,戴身上或者放書包裡,掉了就不靈了。”幸好有先見之明買了這個小兜兜,就知道她不願意系在手腕上。
“什麼東西啊?”
“嗯……護身符。”
護身符?捏著它左看右看,電視裡的這玩意兒好像都是黃色的紙,貼額頭上……呸,那是鎮鬼用的。“廟裡買的?”
“在潭柘寺求的,不是買的。”謹言強調“求”字。
“嗤!你去求的時候給錢了嗎?”
“捐了兩百。”
“都給錢了不就是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