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沒胰子吧?去撿點石頭來,今晚你負責撿石頭。”廿九拍了拍那個說的最多的,一臉哥們保重的神色,頭也不回地朝主帳走去。
身後是一陣嘆息,或解脫或可惜。
“算你走運,不用掉腦袋!”
“算你倒黴,今晚要累斷老腰!”
那士兵傻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不過片刻,又樂顛樂顛地跑走了……
廿九沒走幾步,廿五突然跟了上來,“沈吟心,羅炎呢?”
“帳子裡。”
廿五向前靠了幾步,低聲在廿九耳邊道:“我去了幾次守門計程車兵都不讓我進去,羅炎是不是不在軍營裡?”
廿五是隨口一說,廿九也沒在意,“不在軍中還能去哪?”
廿五回答不上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你是要去他帳子裡?帶我一起去吧!”
廿九哪裡會答應她,立刻轉了話題,“昨晚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人進了我們的帳子?”
“我睡著了,應該……沒人進來吧?”廿五看著廿九深邃的眸子,成功地被帶偏了思路,“發生什麼事了,不會是……”
廿九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廿五看著她不回答就急了,她知道對方連機關陣都擺出來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卻沒想到對方指派的殺手,就是她面前的人。
雖然幕後主使昨晚沒有留下字條,但廿九隱約覺得他是在催自己快些動手。
問題是,為什麼一定要沈吟心親自動手?明明他有無數次機會趁著廿九不注意殺了廿五。
除非,對方是要一箭雙鵰,殺了廿五,也不放過沈吟心。
有什麼方法能讓沈吟心死去並且不驚動沈汝鴻?也許兩個女人的自相殘殺才能轉移掉別人的視線。
“我不管這,我要見羅炎!”廿五突然道。
“他不見你,我有什麼辦法?”廿九不想搭理,陡然嚴肅道:“你非軍中之人,許多事情羅炎不會告訴你,你若是非要參與,只會引起他的厭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
“可你為什麼能?”
“我?”廿九笑得隱晦,“你想替他做點事?”
廿五興奮且誠懇地點頭。
廿九默默地往剛才士兵圍聚的地方指了指,睜大了眼看著廿五。
廿五本是很猶豫的,想了一會突然激動起來,“你是讓我去管理那些兵?”
廿九搖頭。
“那是去懲治他們剛才胡言亂語?”
再次搖頭。
她沉默半響,怎麼都想不出來廿九想幹什麼。
“你可以去監督他有沒有用心地撿石頭。”廿九淡淡的拋下一句話。
廿五:“……”
“沈吟心,你玩我!”
對不起,廿九姑娘人生一大樂事就是玩。
然後她大步走向羅炎的帳子,順便揮了揮手示意幾個兵來攔住廿五。
廿五被士兵攔住,在原地又是跳腳又是大罵,“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廿九:“那你就不無情,不冷酷,不無理取鬧?”
廿五:“我哪裡無情?哪裡冷酷?哪裡無理取鬧!”
廿九嚥了咽口水,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已經離開了三丈遠的廿五深吸一口氣,“你特麼還能說點更加低俗肉麻沒品位的話嗎!我就不讓你見羅炎了你咬我啊!”
這一聲吼讓周圍經過計程車兵駐足,紛紛丟擲“你看沈吟心和羅炎確實有一腿”的八卦眼神。
廿五頓了頓,委屈地低下頭細聲道:“對不起,是我無情,我冷酷,我無理取鬧……”
周圍計程車兵豪邁地吐血,廿九無奈之下差點優雅地咳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