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們的目標是賀司嶼。
“還真要感謝警察發現了這裡,在山下設伏,我們不得已炸燬基站艙拖延運毒時間,否則我的人也不會在牧場巡哨時看到你,把你帶到我的面前。”
伊萬流連在她身上的眼神越發痴迷:“你說,這是否就是你們中國俗稱的,緣分。”
蘇稚杳已沒了嫌惡的心思,壓抑住內心止不住氾濫的恐慌,竭力保持冷靜,定定看住他:“我只是他的情人,你拿我要挾他沒有用。”
伊萬陰惻惻地笑了笑:“別這麼說親愛的,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兒,沒人會忍心,我的人在酒店給他留了話,相信你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蘇稚杳怔兩秒,深長地喘了幾口氣,瞬息間,她醒悟,死死剋制住凌亂的心跳:“他不會來的。”
伊萬漫不經心地挑了下右眉。
剛剛的對話都是英文,突然,一道粗啞的聲音用中文陰晦地說道:“山頂大雪封路,車開不上來,給我們賀老闆一點時間。”
蘇稚杳循聲去看。
見到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寸頭斷眉,耳上有單隻金耳圈,一身豪氣的海懶毛皮革,叼著煙,不急不徐地走上臺架。
林漢生。
蘇稚杳瞳孔冷不防震顫了下。
“蘇小姐,別來無恙。”林漢生拿下嘴裡的煙,眯著眼吐出團團煙霧,站到牆邊的紅色按鈕旁,夾煙的手指了指她頭頂的巨型煉爐罐,像是看在舊情分,頗為好心地和她解釋:“裡面是製毒用的高濃度硫酸,按下開關鍵,只要半小時,硫酸就能裝滿整個玻璃缸。”
蘇稚杳看向上空,果真看到一隻高懸的大爐罐,開口向下傾瀉,如同鐵製壺嘴,隨時要澆注下什麼。
她指尖發抖,不可能不怕。
“看到那兒了嗎?”林漢生又指向另一方向,那裡疊著炸藥包堆:“只需要一點點火,砰——誰都別想走。”
他笑:“放心,賀老闆不僅會來,還會獨自來。”
林漢生說著,在旁邊的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狠狠抽了口煙,聲音在煙霧中突顯陰冷:“他可真是好手段,害我這麼多兄弟入獄,今天也該還了。”
他又對著誰招了下手:“羅祈。”
“林哥。”在一旁站守的男人走到他身邊。
蘇稚杳心跳猛顫,又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有印象,這個羅祈是當初在停車場,被賀司嶼清理門戶的物件。
“瞧瞧。”林漢生饒有趣味,望向玻璃缸裡的蘇稚杳:“賀老闆的仇家可真不少。”
伊萬出聲叫停,玩味地笑說:“別把我的小美人嚇壞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這間廠房在最深處,密不透風,耳邊卻依舊清晰著外面呼嘯的風雪聲,高晶絕熱天花板上亮著幾盞白熾燈,陰沉沉的。
蘇稚杳瑟縮在玻璃缸角落,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半小時,一小時,或許更久……她魂不守舍地發呆,早顧不得畏怯自己的處境,心裡反覆祈禱著的,是賀司嶼不要來。
乾等太久,伊萬失去耐心,突然起身踹開椅子,煩躁地薅了把金髮:“嘿老兄,賀司嶼到底還要不要他的女人!”
林漢生淡定:“伊萬少爺,稍安勿躁。”
“well,”伊萬扭動脖子,活動兩下後,撐手一個翻越,敏捷地跳進玻璃缸:“我先和他的女人爽一回,作為對他遲到的懲罰。”
伊萬抽開褲腰帶,走過去,一把將蘇稚杳拽到懷裡,蘇稚杳驚呼著奮力掙扎,可惜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只有腳上的鎖鏈撞在玻璃上一聲一聲地響。
她的反抗,讓伊萬更興奮,他用力去扯她外套的狐狸毛領:“不要抗拒我,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