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願。難道他真的這麼厭惡自己?
「妳說呢?我可是這裡的管家。」狡猾的愛曼達不願正面承認,但心瞳卻信了她的話。
即使滕礪已經厭倦她的身體,無論如何,她也不想離開他。只要能留下來,她什麼都願意做。
「妳要我作什麼工作?」
「嗯……我看就從擦窗戶、抹地板開始好了。」愛曼達得意的賊笑。
於是心瞳捲起袖子開始工作。擦窗子、抹地板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她在孤兒院早就做慣這種工作。
只是偌大的主屋只有她一個人清潔,實在是苛刻了點。
彎著腰,將手泡在肥皂水裡辛苦工作,好不容易都弄乾淨了,可是愛曼達又會藉故指正哪邊不夠清潔,要她再抹一遍。
足足忙到深夜,直到心瞳的腰部酸得直不起身,手也被泡得又皺又爛,愛曼達才勉強透過,讓她去休息。
原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躺到床上不過幾小時,愛曼達卻又惡劣的把心瞳叫醒。
「妳又有什麼吩咐?」忍著身上的痛,心瞳問愛曼達。
「還問?妳大小姐到時間起床工作。」愛曼達諷刺心瞳之前假冒身分的事。
不想與她爭論,給她藉口趕自己出去,心瞳忍著腰痛下床。
「今天要作什麼?」
「昨天抹過地板,今天該打蠟了。」
打蠟機又重又笨,固定的震動力,讓心瞳昨天泡皺的雙手,也難受極了。但她還是咬牙忍痛將地板打好蠟,免得讓愛曼達借題發揮。
心瞳已經儘量順從,可惜的是,愛曼達不是有良心的女人。
看到心瞳將地板打好蠟之後,愛曼達唯恐她閒著沒事幹,於是立刻吩咐心瞳去整理廚房的櫥櫃。
站在廚房矮凳上,心瞳費力的把櫥櫃中的瓶罐,一一拿出來擦乾淨後,再擺回去。
當她將右手放入櫥櫃中時,沒注意到愛曼達竟然惡意將櫥櫃的門用力關上……手上傳來錐心的痛,立刻讓心瞳發出悽慘叫聲,從凳上跌下來。
她跌坐在地板上,檢視顫抖不止、腫脹的右手掌。
右手經過昨天肥皂水的浸泡,已變得非常脆弱。現在又受到外力夾傷,上頭不但腫脹瘀血,部分傷口很明顯的也開始流血。
「喔!很抱歉,我沒看到妳的手放在那邊。妳沒事吧?」愛曼達虛情假意的問道,心中實則鼓掌叫好。
心瞳疼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的淚水已經盈眶。在模糊的意識中,她彷佛看到滕礪的身影,走了進來……
當她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窗外啁啾的鳥叫聲,教她幾乎以為自己才剛起床。
但隨即右手傳來的疼痛,立刻提醒她廚房發生的事。
舉起右手,心瞳注意到她受傷的手掌已經被人用繃帶包紮好。
心瞳再天真也不認為愛曼達會這麼好心,叫人抱她進房、還包好傷口。她沒乘機把自己丟出門外,就已經夠好心了。
那到底是誰抱她上來、幫她包紮傷口?
猜著、猜著,突然間,有人推門進房來,心瞳才愕然發現那個人,竟然就是滕礪?!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滕礪走進房間,坐到心瞳的床邊,就開始檢視她受傷的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遲疑的問道。
想起發現心瞳受傷時,自己心中湧起的緊張情緒,就讓滕礪莫名其妙的詛咒自己,於是他只能轉而責備心瞳。
滕礪挑起眉、一臉不滿。「我才剛進門,就聽到妳的慘叫聲。愛曼達說妳是自己夾傷手,才掉下來受傷。妳好端端的幹嘛沒事去整理廚房?愛曼達說妳還搶著做打掃工作?我記得妳不是來當傭人的,要搞清楚自己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