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
下放嗎?
李言揉了揉跪麻了的膝蓋,站在殿上想了一會兒,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返回前殿。此時的御宴已經進行到了下半段,皇上早已離席,與會的官員顯爵們也開始陸續離開。李言也沒有同誰打招呼,直接跟著眾人不引人注目地出了宮。
按慣例,京官外放一般都是提上一兩個品秩,像他這樣的戶部五品官員,外放多是知府或者油水更為豐厚的鹽運轉運,兩者都是從四品。而他卻是知州。
什麼是知州?知州即為各州的行政長官,名義上也是從五品官員,實際上除了直隸州知州地位與知府平之外,其他散州根本不轄縣,地位更是僅相當於一個七品知縣康熙既然要罰他,那麼直隸州想也別想——從一個五品京官,突然跌到七品知縣的地位,這種懲罰,不能說不嚴重了。難怪最後四阿哥的眼神看起來頗為失望。
但對於李言來說,這個結果就很值得慶幸了。這也正好符合他低調平庸的意思。想一想,他如今才是個小小的五品,就能惹來格格,若是再繼續風光下去,若康熙堅持給他指婚,豈是他那麼容易就能推脫掉的?那才是真正的危機。
再說,他一心做官,本就是為了戶籍。既然戶籍已經到手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特別遺憾的。最初他曾天真地以為能給歷史一點好的改變,但他真正處於朝廷之上時,才發現是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了……
也許處在更高的位置,這種束手束腳的情況會有所改變,但現在,什麼都比不過南喬重要。
只希望不要被“流放”的太遠……李言看在家門近在咫尺的家門,做了個深呼吸,換上一個輕快的笑容,抬腳進了門。
“主子們都在哪兒?”李言換掉官袍,問白露道。
“都在後花園草坪上賞月,大少爺尚不曾回來。”白露答道。
“恩。”李言點了點頭,臨出房門的時候又頓下腳步,道:“我去後園坐會兒,你們事情做完就歇了吧,不必等我。”
此時已經是夜裡八點鐘,圓盤一般的明月掛在的半空之中,周圍帶著淡淡的風圈,讓月色變得更加朦朧靜謐。
寶柱和陳氏是早睡慣了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去休息,然後,就是喬喬……
“伯父,伯母。”李言微笑地與陳氏和寶柱請了安,捏了捏已經睡熟了的雙胞胎的小臉,笑道:“瞧他們,睡的真香。”
“剛剛拋了大半個時辰的布包包,早就筋疲力盡了,睡的能不香嘛。”陳氏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布制的八稜體(本來是想做個布球,但對於才過週歲的小孩子來說,球體一次滾的有些嫌遠了些,於是故意縫成了這稜體),笑道:“御宴之上有什麼山珍美味沒有?”
李言拉了把椅子在桌邊坐定,對南喬微笑點頭示意,笑呵呵地道:“再難得的美味,涼了也是不好吃的,也就吃了些水果月餅,其實跟伯母這桌上擺的差不離……”
李言微笑著將所謂的中秋御宴走的是那些程式,宴會上都有些什麼樣的節目,加上吃了些什麼東西等等覺得比較有趣新鮮的說了一些,聽的三人津津有味。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不見南英歸來,寶柱和陳氏有些撐不住困,準備去休息了。
臨走之時,陳氏道:“喬喬,你也別纏著你李大哥,早點兒歇著。”
“知道了,額娘。”南喬乖巧地道:“再等一刻哥哥還不回,我也不等他了,就去睡的。”
待寶柱和陳氏帶著兩個孩子走遠,南喬揮揮手讓丫鬟們站遠了些,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腦袋,目光炯炯地盯著李言問道:“說,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你又看出來了?”李言苦笑。
“你的笑容很是心不在焉。的”南喬換了一個手支著,驚訝地道:“真有事?你不過是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