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愚蠢,但……
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也有嗎?”黎恩臉色微變,沒想到艾莉也有這種感覺。
那麼,這是錯覺的機率就更加微小了。
他在原地來回踱了兩步,猛一轉身:“那就不能再耽擱了…我想黑傭兵那邊,再過一兩天也就該搞定了才對。
那今天開始就提前兩小時出發,晚兩小時休整,這樣一來可以省出一天行程,回去的路上也如此照做。”
……
“一瓶麥酒,一根香腸,兩個白麵包,還有魚頭。”
將三個銀幣扔在櫃檯上,身穿黑色衣服,還帶著兜帽的神秘男子走進酒館的深處。
老闆也沒有多問——像這種小酒館,人員密集複雜,是許多犯罪者喜愛的接頭地,他早已經對各種怪人熟視無睹了。
雖然通緝告示上的懸賞偶爾會讓他心動,但若是對方逃掉,或者有同夥,自己肯定也難免被報復。
反倒是就算被人發現有罪犯在他這裡吃飯,一般也沒有人會找他的麻煩。
一拐彎,進入了最靠裡的一間包廂,等到侍應生將酒菜端上後離開,神秘的男子才關上房門,脫下兜帽,露出英俊的面孔。
若是有認識的人在,肯定會大驚失色——萊斯林這傢伙,居然會跑到這裡來吃飯?
客觀的說,三個銀幣的飯菜對於平民來說算是很不錯了,許多人一天的工錢絕對沒有這個數字。
大多數平民平常都只在啃幾乎能磕掉牙的黑麵包而已,劣質麥酒和一整根香腸都算是過節的慶祝。
但對於一個年輕有為的貴族少爺來說,這就真有些不可思議了。
當然,萊斯林自己也吃得很辛苦……且不提這裡的飯菜再好也比貴族大廚低一兩個檔次,就算只是心理問題也很難以克服。
雖然都被抹布擦掉一層木頭,出現了凹痕,但桌子上依舊還泛著油膩的反光,還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甚至拼寫錯誤的髒話。
萊斯林見多識廣,居然還從一處認出了乾涸的血跡……雖然他不怕傷人或者殺人,甚至算是習慣了,但飯桌上這樣還是比較噁心的。
食不知味地草草吃完這頓飯,萊斯林向後一仰,靠在牆上,然後低聲地反覆念起一個名字。
當他念到第十遍的時候,眼前彷彿閃過了什麼詭異的圖案,但他一心不亂,繼續唸誦著。
五十遍,他感覺到了嘴唇發乾,額頭上微微冒汗,但他仍未停止。
直至——六十六遍的時候。
好像有滑膩而又冰冷的觸手貼在脖子後邊,又有羽毛在搔著他的下巴,眼前也變幻著各式各樣的幻象。
甚至有一瞬間,好像整個房間都被剝了皮的血肉所覆蓋。
然而,有了這樣異常的感覺時,他卻鬆了一口氣。
“差點以為這裡也聯絡不到你了……”
以外人的視角看,他雙目空虛,對著空蕩蕩的某處說話,著實有夠驚悚。
但他的視野裡,卻有著一個灰白色的存在。
這個存在用嗡嗡作響的聲音開口了。
“畢竟聖教國的瘋子在這座城市裡,導致他們這幾天又做了些防範,雖然沒有發現我的行為,但又有兩個節點被堵塞了。”
“這麼說,就只剩這一個了?”萊斯林問道。
“這個節點,恐怕再過幾天也會被封住吧,事實上他們已經在排程材料了。
這恐怕是你我最後的機會了。”
它的聲音雖然還是嗡嗡作響,但其中似乎能察覺到一些急切。
鬼才信啊,萊斯林不由得想到,多半是想騙我幫忙而已,若是它真的陷入絕境,怎麼可能還這樣和我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