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換衣這些,從不解開。
她偏頭盯著白色的牆壁,空洞的目光好似想穿過牆壁看到外面的風景,聽見我開門的動靜,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側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將目光對向白色的牆壁。
“你還想得起來看我。”她帶著自嘲,語氣輕飄飄的自言自語:“不知道爸在下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想我,最近我經常夢到咱爸,他問我,簫簫,你怎麼像畜生一樣被關起來了,簫簫,你餓不餓,渴不渴,簫簫,你想不想爸。”
她說著,又自己發笑,她將自己比喻做畜生,牲口,在村裡,只有家裡的狗才會被這麼拴住。
我站在床尾,順著她的話問:“那你是怎麼回答咱爸的?我記得你曾說活著的人聽不到一句實話,就別再說謊騙死人,我想知道你會說真話還是假話。”
我的話將她的目光吸引過來,她靠著床頭,微仰著頭看我,披散的頭髮有點兒凌亂,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被頭髮遮住,彷彿就露出一張嘴,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有點滲人。
因為毒。品,她現在真的是隻剩下皮包骨了,被銬著的手腕細的就跟柴棍一樣。
她看了我許久,忽然笑了:“當然說真話了,我跟咱爸說,是親姐姐將我像畜生一樣拴在這裡。”
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問:“還有呢?”
“沒了。”樓簫動了動被銬著的手,手銬與床頭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有點癲狂的瞪大了眼珠子,冷笑:“還有什麼?我的親姐姐,你想我告訴咱爸我給你下藥嗎?我才不會說,我就讓咱爸恨你,讓你的良心不安,讓爸託夢給你,每天晚上就在窗戶上盯著你,你怕不怕?”
“我不會良心不安,反倒是你,你良心安了嗎?樓家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也幸虧你沒對爸說,或者他肯定能被你氣活了。”我平靜的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做什麼,我真是沒想到,你會下作的到這種地步,蘇姍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為她賣命做事?”
樓簫透著頭髮絲的縫隙看著我,跟我相似的臉笑的有點兒僵硬:“現在你才來找我,真是有點晚了,如果你再早來一個小時,或許還有用。”
第268章:照片被傳網上去了
早來一個小時,徐剛一個小時之前走的。徐剛雖然喜歡樓簫。願為她做任何事,但他絕不會將膠捲洗出來把照片發出去。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看著樓簫的臉,我真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蘇姍說的對,我的仁慈,最後就是插在我心口上的一把刀。
我上前一把捏住樓簫的下頜。狠狠地捏住,迫使她將頭給我抬起來。我咬著牙說:“你就當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是不是?樓簫,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把我給你的機會當成利箭反擊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姐姐?真的,樓簫,我真想一把掐死你。養一條狗十幾年也能很聽話溫順,可我養了你這條白眼狼,到最後得到的是反咬一口。”
她深陷的眼窩裡的眼珠子透著恨意。像一個瘋子一樣笑著:“你還是我姐姐嗎?我明明可以回頭的,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了今天。我從前對你的那些感激,在你跟成傑哥有說有笑的時候就沒了,在你送我進戒毒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恨。姐。你一直不知道吧,我恨的不是成傑哥不接受我,是你的欺騙,你一邊要我離開成傑哥,告訴我你跟他沒關係,可你另一邊卻揹著我跟他上了床,你要把我送走,就是為了讓我不打擾你們,給你們騰地方是不是?你跟沈晨南上。床,傅容庭他不信,原諒你,可傅容庭他一定不知道,他的頭上早就綠成一片草原了,姐,你真髒。”
我被樓簫的話完全驚愣住了,她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我什麼時候跟連成傑上過床了?
樓簫不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