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裡簡直是人山人海。
馬洪濤隨著人流剛出檢票口,就覺得身子一重,他心裡一驚,來的時候,他就聽說了羊城火車站亂的很,心裡一直警惕著。可是回頭一看,卻看見周明洪那笑的都有些變形的臉,心裡登時就是一鬆。
周明洪得意地笑道:“嚇到了吧,老遠我就看見你們兩個了。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門的小羊羔,那些騙子,小偷最喜歡對你這樣的下手了。”
馬洪濤不服氣地說道:“切,你又比我強到哪兒去?老四呢?”
周明洪嘴巴一努,馬洪濤看了過去,只見身後不遠處,顏芳青已經投進了周遊的懷裡,兩個人雖然沒有親嘴,卻也抱的緊緊的。
“走了,我已經訂好了招待所,今天晚上我們人都聚齊了,好好地喝一晚。”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梁浩一聲大喝。“草泥馬,敢偷爺爺的東西。”梁浩整個人跑了兩步,一下子跳了起來,踹了過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毛賊提著顏芳青的行李包,被他一腳踹的向前趔趄了兩步,重重地摔倒在了廣場上。
梁浩走了上前,對著趴在地上的毛賊又是一腳,這才俯身在他臉上拍了拍,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周遊看見幾個不懷好意地年輕人都圍了上去,連忙喊了一聲:“老五小心。”
梁浩扭頭一看,只見幾個人已經圍了上來,他毫不懼怕地笑了起來。
看見他笑的陰森,那幾個毛賊的同夥有些吃不準了,因為他們在他臉上沒有看到畏懼,這完全不是一個剛出門的年輕人遇到事情時候的表情。
也正是這點顧忌,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連忙去探望倒在地上的那個毛賊。可是他哦哦直叫,捂著肋部,痛的起不了身。
這一邊,周明洪和楊恩全也圍了上去,他們兩個身材魁梧,雖然一臉憨厚,但是這個時候板著臉,還是很讓人畏懼的。
周遊拍了拍顏芳青的後背,跟馬洪濤招了招手。“你們兩個看好行李,我過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顏芳青到了周遊的身邊,就沒有了一點畏懼感。“我跟你過去,老六,看好行李。”
這一邊,幾個圍上來的毛賊已經開始叫囂了起來。“好小子,出手這麼狠,直接就把肋骨給踢斷了!說說看,這事怎麼解決?”
畢竟不是春運,這個時候只是抵達羊城的人多,一列火車下了人之後,出站口這裡的人就少了許多。他們這一群人圍了上來,就變得非常顯眼了。
梁浩不屑地說道:“只是骨裂而已,哭哭啼啼的沒有一點種……就這還來當飛賊,趕快回家到你媽懷裡吃奶去吧!”
一個三十多歲寸發男人,差不多一米七五高,顯然是他們的頭,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用一口湘南口音說道:“小兄弟,這次是我們眼拙,挑錯了物件,但是你不嫌出手太重了嗎?”
周遊摟著顏芳青走了過來,接著他的話說道:“那你想怎麼辦?劃下道來。”
寸發男人眼見對方來的人越來越多,這四個年輕人沒有一個弱的,也不願再挑事,說道:“雖然我們有錯在先,但是既然踢斷了我們人的肋骨,總要出一點醫藥費的吧。”
周遊問道:“想要多少?”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兩千。要不然,我們就叫警察來處理。”
周遊知道,他們這些跟車站的聯防隊,甚至派出所都是有勾結的,要不然,他們這些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討生活,但是,想跟自己要賠償,那隻能說他們還沒有看清形勢。
左手摟著顏芳青,周遊的身子根本沒動,右腿就已經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舉了起來,直接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左肩,讓他一下子直接趴在了地上,一聲未吭,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下不僅把對方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