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扛,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李秋很少說這麼長的一段話,而且還感**彩那麼重,她們認識那麼多年,一個是感情內向,一個是‘性’格內向,兩個人走在一起,很少會有這樣煽情的時候。
她沒有想到李秋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一段話,顧穎抬了抬頭,張升已經吃完飯,抬頭看著她們。
她張了張嘴,最後只是抬手將李秋報進懷裡面。
很多時候,感謝的話說出來只能表達其中萬分之一的真實感受,一個有力的懷抱卻足有將所有的情緒都告知。
她抱著李秋,許久才鬆開,“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再讓張升跑來跑去了,他身上還有傷。”
李秋點了點頭:“叔叔手術安排好了記得告訴我。”
顧穎微微笑了笑,“會的。”
“好了,我走了。”
她站在那裡,看著李秋和張升一起走出病房,她的前半生,風光無比,卻沒有一個真心相待的朋友;後半生奔‘波’勞累,卻得到了李秋這麼一個朋友。
這大概是,她‘花’光了平生最大的運氣之後,唯一的一件好運的事情了。
顧穎‘交’了錢後,不到一天就被告知顧盛言的手術會被安排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顧盛言,恐懼前所未有的強烈,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都不要做這個手術,起碼她還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主治醫生說了,淤血太久了,手術的成功率連百分之五十都達不到,而且一次的手術也不能夠保證清理完所有的淤血。
但是醫生也說了,不做這個手術,顧盛言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豪賭,顧穎以前不覺得,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是一步一步地走著,無論是從前身價至高,還是現在的落魄置底。
可是現在她深深地體會到了,可是豪賭還有一半一半的機率,她卻連一半的機率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顧穎將訊息告訴了李秋,第二天一大早李秋就趕過來了。
顧盛言躺在‘床’上,如果沒有那一臺心律機,她們完全看不出他半分的生命跡象。可是顧穎卻為了一個奇蹟,硬生生忍了五年,現在,就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了,它已經決定了幫顧穎做一次抉擇了。
顧穎以為事情已經最糟糕了,卻沒有想到,只有更糟糕的,沒有最糟糕的。
就在距離手術還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顧盛言的主治醫生找到她,說淤血所在的位置太危險了,他們醫院唯一一位這方面手術的醫生去年去國外‘交’流。
總的一句話就是,勸顧穎轉院。
顧穎一下子就懵了,整個人呆在那兒,有些不可置信:“醫生,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轉院?”
醫生點了點頭:“今天早上我們幾個醫生又重新開了一個會,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太大了,當然,如果顧小姐堅持己見的話,我們還是會幫顧先生完成這個手術的。但是作為顧先生五年的主治醫生,無論是職業道德還是人‘性’道德,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將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告知您。”
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手腳冰冷,就連嘴‘唇’都在發抖,如果不是李秋在一旁扶著,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錢準備好了,她所有的打算都已經準備好了,卻突然被告知,希望她們轉院。
“阿穎。”
李秋看著她刷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地握了握她的手,卻不曾想到,握上的是一片冰涼。
顧穎回頭看了她一眼,努力穩定自己的心緒,開口問著醫生:“梁醫生,您覺得,這方面的專家,是市一醫院好,還是中心醫院好,或者是人民醫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