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姬宮桃奈還想要說什麼,但他的身體卻傳來了一身劇痛,愣是將姬宮桃奈給痛醒了。
他的床鋪已經溼透了,大片大片的紅色在純白色的被單上一點一點的蔓延開,姬宮桃奈的呼吸異常的困難。
他痛得只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在流血,但現實的情況和這種感覺大差不大的。
細細密密的裂痕佈滿了姬宮桃奈的身體,他此刻就像個摔在地上的陶瓷娃娃,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成了地面上的一片陶瓷碎片。
他那一直被壓抑著的異能力,在世界意識加強他的異能力後,徹底的沸騰了。
那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徒留下來的只有那想要撕破身體般的痛楚。
一時間姬宮桃奈竟不知道世界意識是在感謝他,還是故意想要把他也和其他穿越者一樣給殺了!
濃郁的血腥氣被靈力裹挾著送到了本丸的每一個角落,剛剛睡下沒有多久的刀劍付喪神們猛地坐了起來!
他們在一瞬間就知道姬宮桃奈出事了,而在他們越靠近天守閣時,那股血腥味便越發的濃郁起來。
“阿魯基!您怎麼了?!”壓切長谷部焦急的將姬宮桃奈的房間門敲得震天響,過於慌張的他甚至都忘記了改自己的口癖。
但平常只需要輕輕敲一下就能得到的回應,可今天卻沒有。
姬宮桃奈倒是想,但他此刻只要一張嘴,那滿滿的鮮血便從他的口中不斷的湧出,沒有被嗆死都算不錯了,哪裡還能發得出聲音來。
因為失血過多,姬宮桃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或許他今天就會死在這裡。
姬宮桃奈的眼皮越來越沉,思緒久違的擴散了出去。
但現在的他,並不想這樣輕易的死去。
在姬宮桃奈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那同樣被鮮血糊滿的耳朵中聽到的是房間門被強行撞開的聲音,既遙遠又很近。
看,他並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不是嗎?
只可憐了琉璃,又一次強行的被狐之助從床上給薅了起來,她帶著滿滿的怨氣過來了,可在看到天守閣中慘狀時,她本來還帶著的倦意在這一瞬間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是,你們造反了?!”琉璃發出了一聲驚呼,她連忙開啟自己的醫療箱,在裡面翻找出來了一瓶紅色的液體,然後抵在姬宮桃奈的唇上,想要將液體給姬宮桃奈喂進去。
但已經失去意識了的姬宮桃奈哪裡還有吞嚥的功能,液體順著他緊閉的唇瓣緩緩的滑落,融入了那同樣一片血紅的被單之中。
“該死!怎麼喝不下去!”琉璃將玻璃瓶放回到了醫療箱裡,然後重新拿出了一瓶,擰開蓋子想要再次嘗試。
但和上一瓶一樣也失敗了。
琉璃又拿出了一瓶,擰開蓋子後卻被三日月宗近接了過去。
“讓我來吧。”三日月宗近輕聲說道,此時的三日月宗近收斂了自己不靠譜的氣場,變得異常的靠譜起來。
只見他坐在姬宮桃奈的床邊,但僅僅只是坐上去,被子上便溢位鮮血,將三日月宗近深藍色的睡衣染得的更深了,
黏膩的說不上來是溫熱還是微涼的感覺接觸到了三日月宗近的面板,但三日月宗近卻完全沒有理會這種感覺。
他此時此刻心裡只有這個由他養大孩子的安危。
三日月宗近輕輕的抬起姬宮桃奈的頭,在姬宮桃奈的後腦上墊了個枕頭讓姬宮桃奈的頭部保持一個傾斜的狀態。
那純白的枕頭在接觸到姬宮桃奈面板的時候,大片大片的紅色瞬間暈染開來。
琉璃見到三日月宗近那麼做,她的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這樣也是喂不進去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猛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