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鵬侍候在一旁,神態亦一樣,內堂也就只有他們兩人,侍衛更遠在院外,魏初早有話吩咐,任何人不得騷擾,所以聽得一陣腳步笑語聲傳來,心頭便不由冒火,魏金鵬不等吩咐,便傳出去將來人斥退。
來的卻是皇帝,扶著兩個美女,微帶醉意地闖進來,魏初連忙拜倒,口呼:“皇上萬福--”
魏金鵬看見父親如此,忙亦拜下去。
“起來--”皇帝打了一個酒呢。
魏初接問:“皇上深夜到來……”
“你這兒什麼享受都有了,朕卻始終認為不是長久之計,是了,各侯可有答覆?”
“大都有了,可以看出……”魏初沉吟一下。“對逆賊都深存顧慮。”
皇帝若無其事地道:“朕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富甲南天,府中金庫,藏金千萬,只要你拿出來……”
魏初搖頭道:“微臣並非吝嗇藏金。”
“那還不趕快進行,難道要待逆賊殺到來?”
“微臣……”魏初欲言又止。
皇帝頓足道:“還說什麼,天下一定,莫說千萬,就是十倍百倍此數,朕也一樣還你。”
魏初微頓:“皇上息怒,微臣立即照辦。”
皇帝面容這才一寬,擁著兩個美女回身走了出去,魏金鵬這才抬起頭來,面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轉眼望向魏初。
父子二人相顧一眼,都顯得心事重重,魏金鵬道:“爹,孩兒以為各侯反應如此冷淡,指望他們聯結起來,舉兵勸王,沒有可能的了。”
魏初嘆息道:“我們現在可是騎上了虎背,若是盛北川肯與我們合作,以他的聲望,情形也許會好很多,爹實在有些後悔。”
“伏擊的事與我們可是一些關係也沒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是決不會相信的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在計劃向我們報復。”
魏金鵬惶然道:“那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也不用太擔心,天無絕人之路,看準了才作打算不遲。”魏初隨即笑起來,每當他這樣笑,就是等於說一個可怕的計謀,已然在他心裡滋長。
這一次又是什麼計謀呢?
魏初絕無疑問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算準了盛北川必會有所行動,那是第二天晚上,在黃昏之前,那飛虹、孫鳳翔、元寶以及七重天一群山賊已然化整為零,來到了長興侯府附近的一座樹林。
他們在樹林中聚集,等到人夜才升起一堆火,整理好繩鉤兵器,那飛虹、孫鳳翔隨即各自取出了一塊黑布將面蒙上。
孫鳳翔看見元寶仍然呆在那裡,奇怪道;“你沒有準備蒙面的布?”
元寶往面上一抹,“格格”大笑道:“你忘了老子本來就是一個大賊,根本用不著害怕給別人認出來。”
孫鳳翔怔住,那飛虹隨即將黑布拉下,道:“我不比他好多少。”
孫鳳翔苦笑趙亦將蒙面的黑布拉下,那飛虹接道:“我們分兩路進去。”
元寶忙道:“金庫那一路由老子來。”
那飛虹接道:“若無意外,四更之前在這裡會合,大家小心了。”
眾人一齊點頭,那飛虹、孫鳳翔動身往林外走去,元寶看著他們走遠,更顯得興奮。
長興侯府藏金富甲天下,正所謂誰個不知誰個不曉,據說走進去打一個轉出來,鞋底刮下來的金屑便足以到附近最好的狀元樓飽餐一頓,這也許有些誇張,亦可以想象藏金之多。
現在他們並不是只進去打一個轉,而是要進去將藏金搬出來,那就是每十兩他們有一兩到了自己的袋子裡,數目也甚可觀的了,何況黃金搬出來之後,還可以名正言順,討回魏初答應付出的另外二十多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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