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氣很虛弱,聲音也比較小,顯然是大病初癒,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所致。
不過,在文弘良、趙慧芳夫婦聽來,這聲音卻是比天籟還要動聽迷人。
趙慧芳激動地衝到了病床旁,緊緊抓住文曉琪略顯冰冷的左手,喜極而泣的說道:“乖囡,你醒了,總算醒了,媽都快要擔心死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說明沒事了……”文弘良一手拍著妻子的後背,一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腦袋,竭力想要讓自己表現的冷靜些,但那發抖的雙手和發顫的嗓音,卻暴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文曉琪的甦醒,不僅是讓馬文博和羅元清大感震驚,同樣也讓陳詩文很驚訝。
馬文博和羅元清震驚,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林陽竟然真治好了文曉琪的血汗症。要知道,這種極其罕見的怪病,此前可沒有治好的先例。
陳詩文驚訝的原因,則和馬文博、羅元清不同。在將醫術借給了林陽的時候,他就深信林陽一定能夠治好文曉琪。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文曉琪竟然這麼快就甦醒了。
在他的預想中,今天的治療,主要是起到一個控制住血汗滲出,並捎帶補益脾胃氣血,讓文曉琪脫離危險期的作用。此後,還得連續進行三天的治療,才能夠讓文曉琪從昏迷中甦醒。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感到震驚、驚訝,馬文博、羅元清和陳詩文的腦袋裡面,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同一個疑問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急切想要解開心頭疑問,但馬文博和羅元清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發問,因為文曉琪初醒,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比如現在,就得趕緊給文曉琪進行一次細緻的全身檢查。看看她的血汗症,是否真的已經被治癒。同時還要看看,沒有什麼併發症或殘留的問題需要解決。
馬文博和羅元清,還有其他的一些醫護人員,開始圍著文曉琪忙碌了起來。
已經成了鬼的陳詩文,自然不用做這些事情。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他,飄到了林陽身前,詢問道:“病人怎麼醒的這樣快?難道是跟你剛才施展的按摩術有關?那是什麼按摩術?手法好奇怪,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
按摩術?
林陽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又說錯什麼嗎?”陳詩文被笑的莫名其妙。
林陽搖了搖頭,用傳音入魂術回答道:“那不是按摩術,而是祝由科裡的畫符治病法。”
“祝由科?畫符治病法?”作為一代名醫,陳詩文自然很清楚祝由科的底細。他這會兒驚訝的,是林陽居然懂得祝由科,而且還發揮出了史書中記載的那種神奇治療效果。
不過,他很快就又回憶起了林陽修者的身份,心中的驚訝和詫異,也就隨之釋然了許多:“既然是修者,那他會祝由科,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喝完熱水,等到體力恢復了一些後,林陽便起身拉過一個醫護人員,讓他幫忙找來筆紙,開出了一張中藥處方交到了文弘良的手中。
“文先生,你女兒的血汗症雖然已經好了,但脾胃、氣血都還需要好好的調養一番。否則,在正氣未固的情況下,一旦遭遇外邪入侵,很有可能導致血汗症復發。這張方子,是我根據她身體情況開出的,你們照方抓藥煎給她喝。”
接過處方,文弘良低頭看了眼,上面寫的是諸如‘白曬參、炙黃芪、當歸、三七粉、陳皮、麥冬、浮小麥’一類的中藥名和劑量。
雖然不清楚這張處方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文弘良只要知道它關係到自己女兒病情恢復就足夠了。他將手中這張紙抓的緊緊,就像是抓著某件稀世珍寶一般。同時,他一臉誠懇的向林陽致謝道:“謝謝,今天要不是有你幫忙,我女兒可就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