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我們蒙左武士都是鐵漢,落在你的手裡,你要殺便殺,剝皮拆骨,我們決不皺眉!你要我們向你屈服,卻是休想!”
李思南笑道:“我與你們無免無仇,為何要殺你們?我是人,你們也是人,雖然怎樣做人你我並不一樣,但大家也都是一樣平等的人啊,好端端的我為什麼又要你們屈辱?”
這兩個武上幾曾聽過這樣的道理,心裡兀是半信半疑,說道:“可是我們來到飛龍山,正是為了對付你的啊,難道你不知道?”
李思南道:“我當然知道。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們可並沒有‘對付’我啊。”
那兩個武士道:“好,就算你不計仇恨,但卻又何必這樣款待我們?”心裡還在懷疑李恩南別有用心,方知要如何折磨他們。
李思南道:“因為你們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敵人,我是將你們當作朋友款待的。”接著說道:“何況我們還是朋友呢。我們曾經在肯特山上同打過獵的,是麼?”那兩個武土道:“你的記性倒真不錯,但我們可是不敢高攀了。”
李思南道:“不,我的記性很壞,你們兩位的名字我就想不出來。”
那兩個武士道:“當時你是公主的好朋友,相識的不是王子就是大臣,也沒有誰將我們的名字告訴過你,也難怪你不知道。”
李思南和他們閒談舊事,敵意不知不覺又消了幾分,這兩個武來士也把名字告訴他了,一個叫做粘不罕,一個叫做速不臺。
粘不罕就是那個最為傲慢的人,忽地霍然一省,說道:“閒話少說,李思南你這次來到底是何用意?”
李思南笑道:“你問我的來意,我不是一來就已經和你們說了麼?第一是探望老朋友,第二也是想來看看你們是否已能行動如常?”
粘不罕道:“我們能夠行動又怎麼樣?”
李思南道:“請兩位大哥別怪我說話坦率。”粘不罕心想:“來了,來了!”大聲說道:“我就是想聽你的真心話!”
李思南道:“在我來說,我是希望你們多留幾天,住下來不走更好。但我們這裡的規矩是要留則留,要去則去,決不勉強。我剛才聽兩位的口氣,大約還是想回去的吧?”
速不臺道:“哦,你是想放我們回去?”粘不罕則張大了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思南道:“不錯,兩位若是思家心切,馬上就走也行。”
粘不罕道:“你要我替你做什麼事情?”
李思南道:“回去之後,請你替我問候往日的一班朋友。”
粘不罕道:“咦,如此說來,你是毫無條件的就肯將我們放走了。為什麼?”
李思南道:“誰無父母,誰無妻子。任何人都是盼望和家人團聚的,我豈能拆散你們夫妻父母,令你們死別生離?”
粘不罕道:“可是我、我們對你……”
李思南道:“想必你也知道一點我的家事了。實不相瞞我的父親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給你們俘虜了去,不許還家,終於埋骨異鄉,死不瞑目的。我也正是為了尋找父親,才跑到你們蒙古去的。將心比心,我們父子受過的苦楚,我又怎忍要你們遭受?”
二人給李思南說得大為感動,剛剛還是神態傲慢的粘不罕亦已禁不住熱淚盈眶。
速不臺道:“可是我們回去之後,說不走將來還會在沙場與你相見的啊!”
李思南道:“當然我是希望你們不會這樣的,但你們是金帳武士,除非你們不幹,否則是恐怕很難避免要給大汗重新驅上沙場的。所以倘若是有那一天,我也不會怪你。不過,我也要把話說明,到了沙場相見的時候,彼此廝殺,我是不會留情的。但倘若你又為我所擒,我還是可以放你回去。”
速不臺道:“李盟主,你能夠做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