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自己被抓住死是一點也不意外的結局。所以他認為蕭蕭是來看笑話的,鍾離衡是不是躺在病床上不能來了?所以派了她來看看自己怎麼被折磨?
齊俊的膝蓋押著他的腿,手肘抵在他後背的椎骨上,將他牢牢制服在地上,另一隻碎酒瓶直接扎進了方文格後背的肉裡,痛得他哀嚎。
“齊先生!”蕭蕭見過血腥的場面,可是不代表她能接受。
齊俊聽到她的叫聲抬頭看了她一眼,才慢慢收了手。
他下手不輕,所以方文格被鬆開後,在地上抽搐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就像個蠕動的巨蟲,而且還是身上淌血的巨蟲。
蕭蕭只盯方文格的臉,這個她在J市過去三年算稱得上唯一的朋友,他看著自己的神情卻是猙獰的。那些話她一句都沒有反駁,儘管她的臉色看起來更糟糕,搭在輪椅上的手緩緩鬆開,些微紅色從掌心的肉裡淌出來。
但她只說了一句話:“綠萍以為你不要她了。”
方文格吃驚地看著她,掀了掀著唇,那些原本更難聽的話都沒有再說出來。他的表情變得複雜,最後問:“她怎麼樣了?”
過的還好嗎?他的綠萍,尤其是這段日子。可是他不敢見,他怕自己一見她就會想起那些崩潰的畫面。他很害怕剋制不住自己,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了。
“她走了,去了別的城市,說會忘了你,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綠萍才是最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怎樣做才能使自己生活的更好。反觀方文格,他又是不是好傻?
方文格卻笑了,唇邊雖然有些苦澀。重新開始也好,忘了他,忘掉過去,脫擺所有的屈辱。他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竟覺得無比欣慰。
“我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她?”他拜託地說,已經變得很平靜。
“嗯。”她點頭,想起綠萍臨走時跟她說的話,看方文格覺得心裡很壓抑很壓抑。
“謝謝。”氣氛早就已經轉變,此時他們交談的神色就好像從前的朋友。但是他們都知道,已經有太多不一樣。
“不是他做的。”她突然說,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在堅持。
方文格揚了揚唇,或許是想下意識的反駁,但最終忍住了。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他僱兇殺人,然後落在了他們手裡,自己終究逃不過去,尤其物件還是鍾離衡。
“念在我們認識,請你讓給他們個爽快。”他被捉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T市的齊哥特別狠毒。
齊俊見兩人談得差不多,叫了人把方文格帶出去。那些人粗魯地拽著他,又打又罵的樣子,後背的傷口流出許多血。
“蕭蕭,記得每年看季傑的時候,替我帶上瓶二鍋頭。”那是方文格喊的最後一句話,聲音最終消失在關起的門裡。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蕭蕭轉過頭問齊俊。
“聽你的。”齊俊回答,又重新臥回沙發裡抽雪茄。
蕭蕭意外地看著他,齊俊回視他的目光很坦然也真誠,說明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蕭蕭的眸子低垂下去,睫毛遮住了清麗的眸子:“如果我要走法律程式告他,你會把人交給我嗎?”
她承認她是有私心的,她並不想讓方文格落到歐陽庭手裡,也不能原諒他差點害死鍾離衡。所以還是交給律法吧,這樣應該算對得起朋友。
“好,我一會兒就派人送他去警局。”齊俊仍然回答的很爽快。
“謝謝。”是真心的。
齊俊照舊沒有應,似乎不喜歡她對自己太生疏,只是看著她笑了笑。
氣氛有一點點變化,蕭蕭故意忽略,揚起笑說:“我該走了。”
“好。”齊俊點點頭,照舊親自送她出門。
不過這次蕭蕭坐在不是他的悍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