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叫了一聲,顧不得疼痛,追過去探頭出去一看,下面除了殘雪亂石哪裡還有索文烈的身影。
“公主,你沒事吧?”
“公主,你怎麼樣?”
幾個人圍住我,七嘴八舌地問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想起他臨走時對我說的那句話,心裡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巴圖家中
仁金大娘拿了祖傳的療傷秘藥過來,讓阿不細細地敷到我的肩上。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麼?怎麼能對小姐出手如此之重。”阿不看著我肩上大片黑紫色的淤青心疼地掉眼淚。
我咬牙忍住疼痛,悶悶道:“之前在夜市見他的時候並沒有見他不妥,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
“肯定是個瘋子唄。”阿不說:“否則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並沒有介面,心裡直覺那個叫索文烈的男人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他接近我是懷著某種目地的。
到了下午,天還是晴朗朗的。巴圖開心地說,這風雪天終於是過去了。
我將匕首擦乾淨後,放入刀鞘中,並仔細地別在腰上。經過早上的事情,我越發覺得自己應該帶著它防身。
“殿下,你有傷在身,怎麼還要出去。”朱雀玄武攔在了門口。
“我想去趟軍營。”我說,“你們若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
“殿下若是想知道陳小姐的事情,讓屬下代為打聽就可以了……早上那人的身手十分了得,屬下怕他會威脅到公主殿下的安危。”朱雀好言相勸道。
我聽他說得也有道理,想了想便也不再勉強。
只是說:“好,若是有訊息,儘快通知我。”
巴圖家的療傷藥很管用,塗上去以後只覺得像有塊熱棉布敷在面板上一樣,一個時辰以後,我肩膀上的疼痛便已經消了許多。
由於昨夜裡沒怎麼睡,到了下午漸漸感覺到了困頓,不知不覺地便躺在床上睡著了,等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微微發暗。
夜幕開始降臨了。
“要命!”我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光著腳就往外面衝,口中喊著阿不。
“小姐,阿不在這兒。”她看著我慌慌張張的樣子,以為我又做了什麼惡夢。
巴圖盤腿坐在地上擺弄他的一玄琴,仁金大媽正在張羅著晚飯,玄武倚在門邊望著外面,聽到我的聲音後便轉過頭來。
我連聲問:“朱雀呢?朱雀呢?”
“回公主殿下,朱雀前去漢軍軍營打探訊息。”
“他不是早就去了麼?怎麼還沒回來?”
“朱雀曾回來過一趟,見到公主殿下正在休息便沒有進來打擾。”
“那……他怎麼說。”
“他說林將軍一行還沒回來,之後怕殿下擔心,便又特意出去打探……”剛說話間,聽見一陣“得得得”的馬蹄聲。
玄武豎起耳朵聽了聽說:“是朱雀回來了。”
我心裡便一陣狂跳。
但玄武告訴我的卻是林子昂還沒有回來的訊息,我想起那日陳太守和林子昂都有說過,城牆外面到了晚上便是東煞人的地盤,心裡不由地暗暗著急。
晚飯咬了幾口麥餅後,再也吃不下其他東西。大約是我的情緒影響到了大家,飯桌上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我還是想過去看看。”我站起身說道。
朱雀玄武對視了一眼,並沒吭聲,看樣子像是默許了。
這天夜裡,我坐臥不安。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理解到那天晚上陳太守在冒著風雪站在城牆上等自己愛女的心情是多麼急切。
可林子昂畢竟是個將軍,更何況還有一支漢軍精銳小分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