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苦澀泛上舌尖,不由地冷笑:“皇上難道不知道女人生產也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麼?說不定臣妾就……”
“不會,朕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朕……不會讓你死。”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太記得劉錦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這次跟他的談話把我原本心裡還有的一絲希望全部給掐滅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聽容秀的話,自己弄碗打胎藥喝了一了百了。
我突然明白自己在劉錦的眼中就好像雞骨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等哪天他真的厭了,隨便就將我丟到永巷了此殘生。
也是,皇帝的女人有哪幾個可以走出高牆外去的,哪怕是他不要的。
幾天以後,這次的事件內務府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
血燕是林藍兒送的,所以自然要從她那裡查起,但林藍兒大喊冤枉,說自己沒那麼笨到給人抓住那麼大的把柄。
於是內務府便開始查到了當天送血燕過來的宮女紅玉身上,紅玉想起自己在路上曾經碰到了李菡真,並稱李菡真當時還開啟裝血燕的白瓷盅看了看,笑笑說皇后娘娘可真是體貼周到。
清蕭宮,吉福殿內氣氛一觸即發。
“胡說!本宮才不會那麼無聊!本宮確實在路上碰到紅玉,但本宮不知道她是送燕窩給靜妃,更沒有開啟白瓷盅。”
李菡真氣得兩眼冒火,惡狠狠地瞪著跪在地上的紅玉。
坐在太后身邊的林藍兒用帕子點了點唇角,緩緩道:“林夫人不必激動,這件事情太后娘娘和本宮自然會徹查清楚。”她看了我一眼道:“還靜妃一個公道。”
我虛虛地坐在錦杌上,若不是這事情和我有關,林藍兒非要讓我過來,我也不會想趟這趟渾水。
如今,便權當看戲吧。
李菡真朝她哼了一聲,朝太后一跪,悽聲道:“請太后娘娘為臣妾做主。”
太后目光微閃,避開她的目光道:“如果你是清白的,哀家自然會為你做主,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讓哀家怎麼相信你?”
“太后娘娘,光憑紅玉一面之詞就要將臣妾定罪的話,臣妾也無話可說。”
林藍兒微微一笑,“李夫人逛園子怎麼不帶奴才?”
“臣妾出來的時候衣衫單薄,行到半路雪珠說忘記替我拿披風,要回去拿,所以……”她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臉色微變,眼睛已瞟向站在一邊的雪珠。
“那可真是巧了。”
“是巧,真是太巧了。”李菡真咬牙切齒。
“對了,本宮還找到一個證人……”林藍兒眼睛往邊上一撇,輕聲道:“替本宮傳棲霞—”
棲霞是太后的人,如今她出來作證,表示李菡真已經成了棄卒。只見她雙唇猛地哆嗦了一下,一張俏臉霎時變得蒼白。
棲霞上了堂,跪地行了禮。
林藍兒道:“把你那天看到的情形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再說一遍。”
“是。”棲霞抬起頭,“那天奴婢在園子看到雪珠跟李夫人說著話,當時離地比較遠聽不清說什麼,見雪珠手裡端了一個黑漆包金木盒,奴婢見到李夫人開啟蓋子看了看,之後便讓雪珠走了……”
她的話音未落,李菡真已經氣地跳了起來,“你這賤婢,本宮平日裡待你不薄,你居然這樣汙衊本宮!”
“李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菡真連連冷笑,“你們既然都已經串通好了想置本宮於不利,本宮自然百口莫辯。”她目光一轉,對我怒目而視道:“陳靜瑤,本宮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本宮?”
我有些同情地看著她,心想李菡真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再看看太后雖然似一臉悠然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