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很昏暗,桌上放了一盞油燈發出一圈很微弱的光芒,屋子裡的擺設影影綽綽地看不真切。
我突然想如果索文烈回來了怎麼辦?如果他還要對我……我又該怎麼辦?
我站起身,在房中各處搜尋起來。我心裡明白再利的武器握在我手裡,對索文烈來說都是小兒科,但就這麼束手就擒卻也不心甘。
在小姐的閨房要找到具有殺傷性武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通常古代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精通女紅,所以如果我能在房中找到繡框,不出意料的話應該能找到一把剪刀。
索文烈跟著白衣人出去有一會兒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我在屋裡面翻箱倒櫃了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心裡暗暗著急。
目光落在了一邊鎏金包角的紅漆大衣櫥上,這是僅剩的還沒有被我翻找過的地方。
深吸了口氣,上前抓住衣櫥的鎏金銅環……
櫥門一開,便有一團黑影撲了出來,我本能地往邊上一閃,只聽得“咚”地一聲悶響,定睛一看,頓時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原來那黑影竟然是一具裸體的女屍,因被塞在櫥內多時,身體扭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早已失去生氣的雙眼半睜半閉,嘴巴微張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我被嚇得不輕,當下便無法抑制地尖叫起來。
房門應聲而開,我回頭,見到索文烈倚在門邊,微揚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我看在眼裡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別怕,有我呢。”他說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快速朝後退了幾步,“你別過來,過來我便……咬斷自己的舌根。”
他腳步微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不然你在本王……便已經咬斷了自己的舌根……而且即使你會,本王也完全可以制止你。”
他的話音剛落便已欺身向前,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只覺得臉頰處一陣疼痛,他的一隻手已經緊捏住了我的頜骨。
他的唇貼近我耳邊,輕聲道:“現在該相信了?”親暱的語氣讓我感到一陣噁心。
我任他縛著,沒有掙扎……知道掙扎也沒用。也許對於索文烈這種人,做到無視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反應,雙眸中閃過一絲驚詫,手上的力道逐漸減輕。
“這女子是遭了採花賊的毒手,本王只是恰好經過,還好心替她報了仇。本王見著女子的身形與你有幾分相似,便順手將她撿了回來。”
這算是解釋?
他放開我,睨了我一眼,笑著往一邊的美人榻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想到他對我做的事情我不由地冷笑,說別人是採花賊,難道他是路見不平的大俠?不過他既然說自己沒有殺女子,也該是真的。
我懶得搭理他,深吸了口氣忍住心裡的恐懼,重新走到那具寸縷未著的女屍旁邊,從衣櫥裡面翻出一床錦將她從頭到腳被蓋了起來……
突然想起他最後的那句話,身體猛地一僵。
難道他想上演一幕掉包計?
“你想用這具女屍去騙劉錦?”
一抹笑意在索文烈的唇角漸漸漾起:“你倒是比我想象地聰明一些,本王捨不得讓你死,卻又不想回到劉錦身邊……所以心想不如你跟本王一起遠走高飛。”
“你休想,我不會跟你走的。”
“於是你想怎樣?又要咬舌自盡?”他笑得更加絢爛。
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覺得跟他無法溝通。
長嘆了一口氣道:“你索王也算得上是一個堂堂男子漢,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若是心裡不服可以重振旗鼓重新再來,又何必用這些卑劣的手段將不想幹的人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