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人百姓趕緊讓開左右,噤若寒蟬的望著他們離去。
兩個黑衣衛繼續把廉正往外拖,又與一個身穿紫色官袍、腰纏金帶的中年官員擦肩而過,那官員直直跪在院子裡,帽子端正的擱在身邊地地上,雖然渾身已經溼透,卻仍然一動不動的跪著。就連黑衣衛拖著他屬下的屍首過來,也依然是目不斜視。
這人正是隴右總督胥耽城,他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了,渾身早就僵硬麻木,看上去如木雕一般,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他竟然回想起昭武十七年地那個夏天,自己也是跪在五殿下門外,用最昂貴的代價,換取了他的原諒和…信任,這才讓胥家在之後的驚濤駭浪中有驚無險,這才有了自己後來的東山再起、更上一層。
尤其是天佑元年的大清洗,全國九個總督去了七個,只有他和江北地卓文正得以倖免,這更凸顯了他是武成王鐵桿親信地事實。從此後只聽到一片阿諛奉承、趨炎附勢、所有人都把他當祖宗供奉,希望能得到他的蔭庇,成為王爺鐵桿地鐵桿。
在一片奉承聲中。曾經十分機警的胥總督終於喪失了警覺,他以為自己的地位便會永遠堅如磐石,再加上一省政務是由巡撫負責,而一個非邊界省份也沒有多少軍務要辦。無所事事,又有數不清的人巴結討好,胥耽城終於在年近天命之時,開始沉迷於美色享樂,可謂是日日笙歌,夜夜**。早把王爺監視東三省政務的重託拋在九霄雲外。
他以為所有人的奉承,都是為了巴結他,然後靠上王爺那棵大樹。但事實上他錯了,因為還有人並不稀罕那棵大樹,還想著再種幾棵一樣地樹呢。
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他的懈怠,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數省之內開始公然破壞新政。不知什麼原因,秦雷那發達的情報網竟然毫無察覺…至少毫無反饋,讓一直自詡英明地武成王殿下。被結結實實蒙在了鼓裡。
當然胥耽城從來不是草包,他雖然沉迷酒色,但時間久了,還是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出身邊有人不地道,便不動聲色的派人暗查,結果令他驚駭莫名…僅僅幾個月的時間,王爺的新政已經被顛覆的不成樣子,這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了,雷霆之怒下。還不知會讓多少人送命。
他趕緊寫密報準備呈送王爺。但信寫成了,卻沒有發出去。而是付之一炬。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一個失職或者瀆職的罪名。按照王爺的習慣,他已經原諒胥家一次,就不會再原諒第二次了。那麼自己最好的結果,也得是罷官流放,弄不好還得坐大牢。
是報還是不報,這對於原先英明的胥大人來說不是問題,但酒色財氣已經堵塞了他地心眼,他竟然長時間的猶豫起來。他自作聰明的以為,王爺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那些貓膩,看來已經被那些人給糊弄住了,那自己只要不聲張,是不是一切都會照舊呢?分割
還是一章,稍微解釋一下這段時間更新減少的原因。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只有兩個字搬家,雖然為了省事和尚買的精裝修,但還是有那麼多的事兒要折騰,什麼物業登記、辦電卡、燃氣卡、開通網際網路、拿房產證、買傢俱、割窗簾、打掃衛生…雖然已經從簡了,但還有些事是不能簡化的。
且還只能在中午休息的時候去辦,這麼熱地天,到哪裡都要排隊,都要出一身臭汗,這對於一個已經習慣空調房、懶懶散散的傢伙來說,無異於煉獄般的折磨…說實在的,這個禮拜我是真寫不出來了。
第六四九章 天佑之治 (下)
對於這支軍隊,秦雷向來愛護有加,從昭武末年以來,朝廷中一直進行著血腥而殘酷的鎮壓與清洗…先是對李氏一黨的清算、而後是對士族官員的清洗、然後又是對御史黨的打擊。直到天佑六年七月,首輔大學士王安亭主動致仕回鄉,御史黨人樹倒猢猻散,朝局這才算是消停下來。
但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