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次的軍演,請你幫父皇獲勝…”
秦雷一下子停住了動作,翻著白眼朝大皇子伸手,把老大弄得一頭霧水。秦雷又比劃一下。大皇子才恍然大悟,趕緊把酒囊遞給他。秦雷接過來忙不迭的灌幾口,使灸了拍前胸,這才一抻脖子。長舒口氣道:“這牛蹄筋真夠勁,差點沒噎死我…”
但秦靂沒有被這滑稽的一幕逗笑,只見他滿面糾結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如果你覺得為難就算了吧。”
秦雷擦擦憋出來的眼淚,清清嗓子道:“先說說原因。至少要讓我明白來龍去脈吧?”
老大點點頭,目光投向躍動的火焰,壓低聲音道:“這可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感覺有些熱,秦雷便把層層疊疊的禮服除下,僅穿著夾襖與大皇子說話,頓時感覺身上鬆緩多了。
“那就從七年前說起吧,”想了想,大皇子沉聲道:“七年前,我是儲君位置的熱門人選,就連市井百姓也說太子非我莫屬。”
秦雷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說話。只聽秦靂繼續道:“然而,父皇立了老二,我當然不服,便去找父皇理論,卻被他趕了出來。從那天開始,我心裡便憋了一股火。”太子的講述與生動無關。卻能讓秦雷聽得十分明白:“後來我便賭氣回了軍營。一連好幾年沒有回京,直到我當上龍驤軍統領之後。這種情況才緩和些。”
“父皇跟你和解了?”秦雷輕聲問道。“嗯,算是吧。”讚許地看他一眼,秦靂點頭道:“有一年祭祖,半夜結束以後。他把我留下了,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紡,他最器重的兒子是我,也絕不會讓老二繼承大統。”其實昭武帝這話很不實誠…最器重的兒子和取老二而代之兩件事之間地聯絡很玄,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但對付大皇子這種直人足夠了。只見他面色略顯激動道:“然後父皇要求我幫他,幫他打敗我外公。”他看秦雷一眼,嘶聲問道:“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麼回答?”顯然是被昭武帝忽悠到了。
他還說大秦的未來是屬於我的呢。相信他還不如相信老母豬會上樹靠譜呢。秦雷腹誹道。但大皇子隱約露出了對皇位的企圖心,秦雷自然不能跟他實話實說。摩挲著下巴尋思半晌,方才幽幽道:“你是皇子,為父皇分憂,既是盡忠又是盡孝,誰也說不得你什麼。”
大皇子卻搖頭道:“但是我不能對不起外公,他老人家對我很好…即使不好也不能對不起他。”
秦雷恍然道:“所以你現在很為難,就想讓我幫你打敗太尉,你好兩不得罪?”最後一句已經近似於嘲諷了。這些年,秦雷已經很少對外人這樣講話了,但老大實在讓他太失望了。他一直以為,太子乃是個寧折不彎地大秦漢子,眼裡揉不得沙子那種,沒想到關鍵時刻一樣會耍滑。
難道給皇帝當兒子,就不能當好人了麼?秦雷心中哀鳴道:怎麼一個個比我還混
砰地一聲,老大一掌便將小機拍爛,怒目圓睜道:“什麼叫兩不得罪?一個是我生我養我的父皇,一個是教我育我、有再造之恩的外公、兩個都是骨肉至親、恩比天高。你說我夾在中間該怎麼辦?”
秦雷卻不是被嚇大的,冷笑一聲道:“怕不是想當太子,又想療坊吧?”看老大還狡辯,他的言辭也變得惡毒起來。
老大額頭地青筋突突直跳,缽盂似得大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顯然是忍了又忍。秦雷也毫不示弱的瞪著他,渾身緊繃,雙拳蓄勢待發,時刻準備著與他對幹一仗。
“我秦靂不是那種人!”老大低聲咆哮道:“我雖然想當太子。但絕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你敢紡不當太子?”秦雷逼視加鄙視道。
“我為什麼要發這種誓?”火光中,老大的雙目血紅一片,聲音中蘊含著無窮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