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莊聽了,笑得竟然咳嗽起來,秦雷趕緊跳起來,跑到老太太身後,給她輕輕捋背。好一會,文
才緩過來。揪著秦雷的耳朵笑罵道:“下次就成為老太婆了。”秦雷誇張道:“疼疼…”老太后才把他放回去,祖孫兩個做好說話。
穩定下禪心,文莊這才微笑問道:“老太婆這裡讓你想起了‘家徒四壁’是不是?”
秦雷笑著點頭道:“上次來還有個檀香爐,這次居然也沒有了。”說著環視四壁。嘖嘖有聲道:“絕對地徒四壁,”又好奇問道:“其實上次就想問問奶奶,您理佛怎麼不掛佛像呢?”
文莊太后淡淡笑道:“老婆子在參禪、而不是禮佛。”
秦雷好奇道:“有什麼不同嗎?”
老太后微笑道:“禮佛是有求於佛,老婆子無求於佛。”
秦雷正襟危坐道:“那參禪又為了什麼?”
老太后閉上眼睛,緩緩道:“為求不因五色而目盲;不因五音而耳聾;不因五味而口爽;不因難得之貨而妨行;不因馳騁縱橫而心發狂。”
秦雷撓頭道:“孫兒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卻也感覺這好像是道家地東西。”
老太后攤開右手。一串檀木佛珠便顯現出來,便聽她悠然道:“奶奶不懼離去、不求來世。是以不拜佛祖、不信原始。”
秦雷肅然問道:“那您修的是?”
“今世安、唯求我大秦子民康樂、唯求這天下止戈。”
秦雷俯身道:“奶奶宏願!”
文莊太后微笑道:“人老了,易被心魔入體,自此昏聵不明,奶奶參禪便是為了溫養元神、保持心頭一點清明。”說著輕嘆一聲道:“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挑起大梁來。奶奶便不用整日跌坐於此了。”
秦雷羞愧道:“居然要奶奶古稀之年,仍不得安然,孫兒不孝。秦氏不肖啊!”
文莊太后虛扶他一把,微笑道:“老婆子雖不求佛,這些日子卻常在感謝老天,在我垂垂老朽地時候,為我秦氏又送來一個擎天柱。看是天不滅我秦氏啊。”
秦雷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有那麼好。”
聽了這句話,文莊太后突然明白秦雷說‘咱倆最像’是什麼意思了,應該是一般的厚顏吧,老太后默默道。
沒等老太后說話,秦雷又問道:“那個香爐為什麼也去了呢?”
文莊笑笑道:“坐禪要善於調養身心。若不善調,小則害病,大則著魔。禪堂的行香坐香。用意就在調身心。”說著眯眼笑道:“奶奶發現自己又有進境,無需行香即可調養入定。”
“奶奶因何進境?”秦雷笑問道。
文莊太后捻動手中的念珠,笑道:“無它,唯心安爾。”
“因何心安?”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地精神。
“‘雨田、念瑤、樂布衣’,足以讓老婆子渾圓如意,心魔無法入侵。”文莊太后微笑道。
秦雷意外道:“還有念瑤?”他一直在猜測念瑤的母親是誰,若不是老太后與她年紀差了半百,秦雷甚至要大不敬的猜測一番了。
文莊太后沒好氣道:“有那個好孩子伺候著,老婆子吃飯香、睡覺足,經常開心,自然心安很多了。”
見秦雷一臉不信,文莊這才輕嘆口氣道:“過去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吧,再把那些陳年舊事說出來,只能令死者蒙羞、生者痛心。”
秦雷趕緊點頭,岔開話題問道:“樂先生已經在孩兒哪了,孩兒也按照奶奶說地那樣禮遇了。”說著嘿嘿笑道:“您能不能說說他到底什麼來歷?孫兒好奇的緊。”
文莊笑道:“小猢猻,你對樂先生印象如何?”
“神道,十分的神道!”秦雷不假思索道。
第二六七章 仇太監贈建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