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沒和前朝勢力勾結,就同普通老百姓沒兩樣。這些江湖草莽人物不足為慮!”
暗衛遲疑一會答道:“那位程大夫是武當派的棄徒,說來他也很冤,從索額圖門人兒子手下救了一個人,結果連累一家人枉死,還被逐出師門。後來他投靠了明相,掌握了仇人貪汙的證據,終於把仇家給一窩端了!報了仇,他就走了,江湖上失去音信,沒想到去了蒙古。”
胤禛神色一凜,說道:“你說他就是明相手下,大名鼎鼎的勾魂劍!”
暗衛答道:“正是!奴才早年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人其實生性很淡泊,若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成為殺手的。報了滅家之仇,他就遠走蒙古了。”
胤禛哼了一聲,說道:“那個貪官哈代早該殺了,害了多少百姓!再說明相和索相都隱退了,不會再去糾纏程大夫的這種小事了。那個哈代作惡多段,草菅人命,程大夫所作所為也是為民除害。”
暗衛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位主子雖說喜怒不定,但最愛憎分明,最恨貪官汙吏欺壓百姓!
胤禛又道:“他是簡王叔家弟弟妹妹的救命恩人,以簡王叔的性子,肯定會護著他的,那位程大夫不會有事!”
有了主子這句話,暗衛徹底放下心來,躬身謝道:“奴才謝過主子!”
胤禛笑道:“程大夫也是一條真漢子!
☆、阿扎蘭的選擇(二)
阿扎蘭服用藥湯不久,就開始發燒了,臉漲得通紅通紅的,身體滾燙得猶如火爐。
最初身上還有汗出來,裡衣很快就溼透了,到後來連汗都沒了,嘴唇也乾裂開來了。
守在一邊的揚丹,摸著弟弟越來越燙的額頭,心急得跟貓抓,臉都嚇白了。他很後悔自己心軟,禁不住弟弟的哀求,答應了試這猛藥,萬一弟弟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同阿瑪交代,如何同九泉之下的額娘交代。。
只是事已至此,他再後悔也無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弟弟受苦。
塔克吩咐他道:“你隔半刻鐘左右,就給你兄弟喂一次水,只要這一兩個時辰熬過去,就好治療了。”
林若寒想到用白酒擦身子能降體溫,於是問道:“爺爺,用白酒給小哥哥擦身子,能不能把體溫降下來?”
塔克道:“這個法子能降體溫,但對小哥哥不能用,用白酒降溫,寒氣就要被倒逼回去,小哥哥的身體就再也治不好了。他發燒是因為西目蓮的藥性發揮作用了,正在驅除他體內鬱積的寒氣。”
若寒用筆認真地記錄下來,醫學就是這樣,要在臨床中不斷積累,不斷總結經驗。要說她醫學實踐經驗最豐富的,就數剖腹產手術了,八年的婦產科醫生也不是白當的。
前世林朝英的醫術也不錯,但因女子身份,藥材大多是從藥鋪裡現賣現配的,至於炮製藥材方面,更是欠缺經驗,出診機會就更微乎其微了,能有這種醫學觀摩機會,林若寒是很樂意的。
塔克轉頭對揚丹道:“你弟弟的衣裳溼了,你先把他的衣裳給換了!”
揚丹才回過神來,趁揚丹給阿扎蘭更換衣物,林若寒到廚房裡煎藥去了。
回來時,只見揚丹兩眼錯也不錯的盯著弟弟,雙手緊緊握住弟弟的手,他生怕一旦放開弟弟的手,他就會離他遠去。
連她進去都沒發覺,林若寒能理解他的心情,兄弟倆自小相依為命,感情自然特別深厚,她活了兩世,也沒有兄弟姐妹緣分,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時常羨慕那些有兄弟姐妹之人,家裡很熱鬧。
若寒默默的坐到一邊,雙手合什,念著佛經,祈禱阿扎蘭平安度過此劫!
阿扎蘭起初還會說些胡話,後來只會說水字了,再後來就昏迷過去了。
他嚷過二哥、額娘、弟弟、妹妹,但卻沒有喚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