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伸出手:“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伯納德·詹克斯。”
沈奕掏出右手與伯納德握了握:“你真人的聲音比電話裡要柔和些。”
“我會讓他們換個好點的電話的。那麼……”伯納德指指遠處人群:“既然來了,就一起為死者祈禱一下,祝願他能榮升天堂怎樣?還是你心中有鬼,不敢去面見死者,只敢站在這裡遠遠看著?”
沈奕笑了:“他的死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害怕?老實說,就算有關,我也沒必要害怕。”
“哦?這是為什麼?”伯納德來了興致。
沈奕回答:“因為正如你說的,如果他是因我而死,那他就是個好人,他註定將升入天堂。升入天堂可是一件好事……雖然我不知道那些主之信徒們為什麼總是為自己的親人將去侍奉主而痛苦流涕。”
“你這話可有點褻瀆天神了。”
“希望你不會因此把我抓起來。”沈奕笑道,說著他已拿著花率先走向墓地。
伯納德緊跟在沈奕的後面:“這就對了,走過去,站到死者的身邊,去看看那年輕的臉,看看那悲傷而無助的親屬,然後再用你那套升上天堂的方式來安慰自己,沈奕先生,問問自己你真的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嗎?”
沈奕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伯納德,他緩緩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告訴我莫利死亡的訊息,伯納德先生。但如果你覺得在這種場合下,你能找到所謂的……我的蛛絲馬腳的話,那我恐怕你會失望。”
他徑直來到墓前,棺木已放入墓內,卻尚未合棺。
死者就躺在棺材裡,閉著雙眼,神態安詳,彷彿長睡,墓地周圍來弔唁的賓客在做最後的憑弔。
他們將鮮花扔在莫利的身上,口中說著最後的祝詞。
然而沈奕卻皺了一下眉頭。
只是一瞬間,他就發現死者有問題——這不是莫利。
確切地說,死去的僅僅是一個長得象莫利的年輕人,但絕不是那天晚上的莫利警官。
這個混蛋,他竟然敢戲弄自己!
他猛回頭怒視伯納德,正想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不對,只說了一個“你……”字就停住。
伯納德已湊了上來,笑道:“有什麼問題嗎?沈奕先生。”
沈奕看著這張笑臉,強忍下一拳揍他個滿臉開花的衝動,微笑道:“沒什麼。”
又轉過頭去繼續憑弔死者。
這個混蛋,他等的恐怕就是剛才的那一刻吧?
要知道自己可是曾經親口說過沒見過莫利的,如果是在報紙上看到莫利,那麼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一眼看出這棺材裡的年輕人不是莫利。
只要他剛才開口說出這不是莫利,那麼伯納德就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證據。
他果然是在給自己設陷阱。
伯納德已經湊了上來:“您看起來好象很不高興,沈奕先生?”
“的確有點兒。”沈奕將花扔下,然後轉頭離開。
死者不是莫利,他來此地殊無必要。
伯納德已跟了上去:“您不想知道死者是誰嗎?”
沈奕差點說出是誰的字樣,不過心念電轉間,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伯納德,緩緩道:“不是莫利警官嗎?你說的。”
“他的確叫莫利,不過不是調查局的那個莫利。”伯納德笑道,他湊到沈奕的耳邊說:“其實他是個軍人,一個受到槍擊,在醫院裡躺了足足十二天卻還是沒能救活過來的少校……他是那個鐘樓槍手的受害者之一。”
沈奕心中一震。
他重新回頭看向了那塊墓地。
原來那棺木裡躺著的年輕人,也依然是被自己殺死的人之一嗎?
沈奕悠悠嘆息了一聲,然後他看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