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萬分的不安。
現在的她,身上穿著一件浴袍,浴袍下僅著一套蕾絲內衣褲,雖然她將浴袍裹得密實,但仍有種衣不蔽體的感覺。
她端起微溫的薄荷酒,輕啜一口,喉間一陣溫熱滑過。
要上這艘遊輪之前,蝶吻已事先做過功課。她知道今晚這艘郵輪已被德森集團給包下,做為慶賀併購薇生的社交場合,所以她透過關係,拜託主辦這場盛宴的公關負責人,也給她一張邀請函,看看能不能混上來見到官鐸耘本人。
沒想到事情很順利,她不但見到官鐸耘本人,還和他交談,最後竟然還坐在他的私人休息室裡。
一抬眼,眼前一大片落地玻璃景觀窗吸引她的視線,她起身走到景觀窗往外一瞧。
“外面的景色很漂亮,對不對?”官鐸耘無聲無息的靠了上來。
“從這裡望出去,遊輪上的所有景觀都可以看到,難怪你看得到我。”話一說完,蝶吻的臉龐不由得微微發熱。
官鐸耘到底坐在休息室裡看了她多久?想起自己竟然像個傻瓜一樣靠在
欄杆怔忡出神,她就巴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這一切,都不在她的計畫中。
“剛在甲板上我們說到哪裡?”他側著頭想了一下,“你說你來到這
裡,是為了想得到一個工作機會?“
“我的專業領域也是在生化科技方面。我希望能夠進德森生技這種全球
數一數二的集團工作。“
“想進德森,要有相當亮眼的學經歷,你可以說說看自己的學經歷。”
“我畢業於柏克萊大學生化系,在美國也曾從事過藥業工作,不過都很
短暫,回到義大利後就一直賦閒在家。“
“回到義大利後,沒有適合你的工作嗎?”
蝶吻搖搖頭,“我不想留在義大利工作,回義大利只是想探視我的養父
母,但偏偏他們又去環遊世界,我在家裡簡直閒得發慌。“
“你從小在義大利長大?你長得不太像西方人。”他眯起雙眸問道。
“我是個混血兒,母親是華裔,父親是道地的美國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親生父親就去世了,後來我母親再嫁,我的繼父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們最後都不要我,我被一對義大利籍的夫婦收養,就是這樣。”
“很抱歉,我挑起你的傷心處。”他十分真誠的致歉。
她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將話鋒一轉:“謝謝你幫我撿起披肩。你怎麼敢走下救生梯,難道不怕海浪把你捲走?”
“就當成是在測試自己的膽量極限。”他幽了一默。
蝶吻笑了,“可以請教你的大名?”
“我的中文名字是官鐸耘,你呢?”
“啊——原來你就是德森生技的總裁?”
他但笑不語,點點頭。
“我沒想到可以在這遇見你。”她故作驚喜狀。
天啊!她的演技精湛到連自己都快吐了!
“對了,你的義大語流利嗎?”他們現在是以英語交談,她細心的發覺到,官鐸耘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義大利文。
“我待在義大利的期間都得靠翻譯。”
“我的英語、義大利語、德語、法語,都和我的中文一樣流利。”她頻頻展示自己的才學。
“你會說中文?”官鐸耘挑挑眉,狐疑地道。
“我說得很好,雖然不是很正統的北京腔,但起碼不會讓人聽不懂。”以上所言,她均是用流利的中文所說。
“那麼你怎麼會說你上游輪的目的,僅僅是想進德森工作?”他銳利的眼神望向她。
“我相信若能進入德森工作,絕對是我一生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