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飽了再說,秋風掃落葉似的吃完了卻見羅既面前的碟子裡乾乾淨淨。
“菜不合胃口啊?”顯得她像個吃貨。
“飛機上吃過了,白漾……”
還沒等羅既的話說完忽然一陣濃郁的酒氣欺近,白漾定睛一看,喲嘿,相親男,她終於想起一個詞來形容她和他的緣分:囧。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相親男雙手撐著桌邊,哀怨十足、一臉全家跳了樓的表情問,好在不是咆哮造型,看著怪可憐的。
“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白漾斜斜眼,可憐也跟她沒關係。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真幫不上。服務員,買單。”白漾喊道。
問她有啥用,她是解剖屍體又不是解密大腦記憶儲存細胞的。
羅既拉開那相親男一邊又把白漾環在懷裡:“走吧。”又很不善意地看了眼那醉酒的男人,往出走白漾也見了小服務員們交頭接耳。
想想也是,相親男這小臺詞甩的小表情擺的,不知情的鐵定以為是她劈腿然後那位黯然銷魂呢,這事鬧的。
兩人往回走,路上人跡稀少,好在不那麼冷。
“我不在的幾天好像發生了不少事。”羅既開口,手仍舊環在白漾肩膀上。
“沒啥事兒,馬桶也正常門鎖也正常。”白漾說道,相對而言這一週還算消停的。
“你呢?”
“我?你什麼意思?你看我哪兒不正常了?”白漾停步斜視羅既。耶,出去一趟回來眼光挑剔看不上她這鄉下妞了?
羅既拍她腦門一下:“我不是說你不正常,我怕有不正常的打擾你。”
“你說他啊?他不是不正常,他是因為他爸因為某種不咋光彩的原因死了他才這樣的,看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撕去虛偽的外表露出這樣的內囊基本等於毀滅性打擊。”白漾說著話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忽而又抬起頭笑眯眯地看羅既,“所以,我心裡沒有英雄,我誰也不崇拜。”
“我很崇拜沒有英雄崇拜的你!呵呵。”羅既說道。
“我可不是白給人崇拜的,香火錢拿來。”白漾伸出手就被羅既緊緊攥住。
“如果你樂意就把我的身心都拿去吧,請接受我最虔誠的崇拜。”羅既喜劇演員一般念著臺詞。
白漾愣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誰能想到寡言少語的羅既也有搞笑的天分。
“你說的身心都給是吧?成,回頭我起草一合同,等我沒錢了就把你賣了,心啊肝啊肺啊值不少錢呢,就這皮都能拿去植皮,你這質量比較好,細膩嫩滑又白淨,貴著呢。”白漾煞有介事。
……
旁邊走過的兩個小青年回頭瞅了他們好幾眼。
“瞅啥瞅,沒見過器官販子啊?”白漾說完又瞅羅既,“不後悔啊?決定了可就沒後悔機會了哦?不過,你先告訴我一下為毛要崇拜我呢?”
“你比較彪悍,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羅既如是說。
白漾暴走了,走幾步又站住,雙手叉腰下巴抬起鼻孔裡哼出一聲:“你給我記住,是我的人就不能背叛我,要不我真把你分塊兒賣了,肉就拿去涮火鍋,骨頭就拿去燉冬瓜,就連頭髮我都賣給做假髮的。”
這赤 裸裸血淋淋的威脅不僅沒有嚇著羅既反倒把他說得笑了,長腿緊邁兩步到白漾面前一把就把她摟進懷裡,來了個大庭廣眾下的摟摟抱抱。
“白漾,謝謝你。”
“你應該先感謝國家!”白漾道。
……
“那……”
“啥?”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麼?”某師弟故意用了含羞帶怯的調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