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今天燈光明亮了再看,她除了上翹的嘴角似乎並不高興。
“讓你久等了。”白漾心裡默默說著一邊開始重新核對姓名以及對屍體外觀進行檢查。
悲劇就是把美的東西毀滅了給人看,白漾想,她此時正幹著一件可以稱之為“悲劇”的事兒,雖這樣想白漾手裡的刀子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從喉管處落了下去。沒有血噴濺出來,很安靜。
兩邊的檢查基本一致,只不過女顧客的胃溶液裡發現了一些白色的沉積物,這引起了白漾的警覺。
白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她縫下去最後一針的時候解剖室的門被敲響了,白漾看過去,哦,米大主任,不容易啊,還知道探班。
重新覆蓋好男女顧客一會兒要送到冷凍屜去才行。
白漾出來了,拿下口罩和手套:“主任有事麼?”
“沒什麼,就是你一個人留在這兒這麼晚有點不放心,過來看看。”米狄說道,臉上罕見地有一絲不自然,與他平時立著眼睛訓人截然不同。
米大主任,關心下屬絕對不是丟份兒的事,你真沒必要一副小閨女的扭捏樣兒。白漾壞心眼地想著。
“真是謝謝您的關心。”白漾說道,很想調侃他兩句,沒敢。在20%提升到正常水平之前她還是小心為妙。
“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再繼續。”米狄說道,說完了還畫蛇添足加一句,“我們順路,我順便送你吧。”
那敢情好,省車錢了。白漾讓他稍等了片刻重新武裝好了進去“安置”了顧客又匆忙出來,這下子一抬胳膊看錶,喲嘿,快十二點了,斜眼打量米狄,這中年人不會是夜遊症吧?他又不值班還半夜跑回來專門提醒她該下班了?
也許,回頭她真該找林主任給畫個符——保平安啊!
白漾和米狄沒啥話說,倒是米狄提到了白漾住宿的問題,按他的意思以後這種加班也許很常見,那她住在學校裡便很不方便,一來學校在郊區交通不便,二來學校宿舍有門禁,一旦加班便很麻煩,他提議不如白漾去住市局的老家屬樓,正好他手上還有幾個分配指標。
白漾說考慮考慮。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她一直在想的,這樣來回折騰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萬一哪天再把瞿琛嚇出個好歹來她罪過可就大了。
好歹求了宿管阿姨讓她滾了進去,樓裡還有人氣兒,有蹲暖氣片旁邊打電話的,有開著門繼續鬥地主的,也有嗷嗷喊著打魔獸的,都不奇怪,要是很安靜了才奇怪。不過,在看到桌上放著的保溫杯時白漾還是奇怪了,瞿琛說:你家小羅送來的,有心的孩子啊,這麼多年了終於有個紳士出現在本校了。
白漾對羅既有了下意識的防備,她覺得這已經超出了正常同門的關懷度了,於是白漾邊泡腳邊把錢給了瞿琛,讓她明天幫忙轉交,順便又說了要搬去住市局家屬樓的事,瞿琛這下子從電視劇裡把自己拔出來了,做出一副怨婦狀淚眼朦朧地問白漾是不是有新歡要拋棄她這個舊愛了,白漾點點頭,玩笑過了把正經理由說出來哪想瞿琛這滿腦子XXOO思想的女人說了個句不著調的話:“不叫20%屬性人改叫米主任了?喲,還一起加班了……辦公室&上下級的戀情,很禁忌哦。”
反正倆人是胡扯白漾順嘴就跟著胡謅下去:“姐姐我這些年淨站在塵土裡看著時尚飛馳而過的背影兒了,這次咱也趕把禁忌之戀的潮流。三十五歲的男人,正是鮮花怒放的時候,誘人啊!”
“小心站風頭浪尖掉海里,那裡可沒有傑克給你逃生的機會。”瞿琛似乎頗不贊同。
白漾與她閒扯了幾句爬上床準備睡覺,但一想到胃溶液裡那白色沉積物她心裡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又是一天,白漾蹲在病理室裡,又把那白色沉積物送去毒化室檢驗,下午快下班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