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她眼中帶著欣喜,但是卻又不敢表現的過明顯,雙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眼神有些閃躲,咬了咬下唇,怯懦的說道,“剛剛我去醫院檢查,說我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她面前的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掙扎,面色有些蒼白,握了握拳,沙啞的聲音中不失磁性,“瑤瑤,把這個孩打掉吧,他來的不是時候。”
“你說什麼!?”她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吼著,“慕容薄情,你當真如你的名字一般薄情!”說著,帶著幾分驚慌向後跑著,她只想著如何逃離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完全忽略了自己腳下的,一聲慘叫伴隨著他驚恐的叫聲。
她躺在樓梯下面,動一動身都是奢望,疼痛佔據了所有,也許是母親的天性,她的手到最後都護著自己的腹部,看著男人驚恐的臉,她淺淺的笑了,說了多少次的再也不見,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兜兜轉轉,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也許這一次便再也不見吧。
躺在醫院的急救車上,她恍惚的有著意識,零零碎碎的話語充斥著她的腦海,但她一心只想知道,她的孩到底有沒有事。
“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本身體質就不好,現在還懷了身孕,再加上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外傷,孩若是不摘掉,她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柳易的話在她耳畔響起,心莫名的慌了,她好想睜開眼睛,好想說‘柳易,救救我的孩。’但是這些她都沒能做到,疼痛讓她開不了口,她甚至感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心裡焦急的像是在等待末日的審判一般。
“把孩,打掉。”男人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閉著眼睛,看著她蒼白的面孔,咬牙,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些勇氣一般,再一次重複了一遍,“柳易,把孩打掉,他本來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
“璟凡,你。”柳易頓了頓,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之後,便跟著護士進了急救室。
她躺在手術檯上,渾渾噩噩的,那句‘他本來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讓她的心莫名的憂傷,在心裡暗暗的嘲諷著自己,穆梓垚,看到了麼,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他慕容薄情,當真如他的名字一般薄情。隨著麻藥的注入,她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年後。。。
“咣啷!!”飛機的晃動讓女人睜開了眼睛,那雙好看的眸中流露出來淺淺的驚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頭,唇邊勾勒出一抹苦笑,已經過了年了,還是沒忘麼?穆梓垚,你的臉在哪裡!?
“飛機即將著陸,請各位旅客繫好安全帶,待飛機停穩之後。。”廣播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通知,不知疲憊,就如同年前的她一般,追著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不知疲憊。
飛機停穩之後,穆梓垚拿著自己的行李,戴上墨鏡,將眼底的悲傷掩蓋好,昂闊步的走下了飛機。
t市,還是熟悉的城市,空氣的味道都沒有變。旁的梧桐仍舊挺拔,邊的花朵照樣爭鮮,t市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只不過物是人非。
再一次回到t市的時候,她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樣的,身份也是不一樣的。抬眼看了看天空,同一片天空下,熟悉的人兒可還好?
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上面的名字讓她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塞上耳機,接通了電話,簡單利落的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將電話掐斷。提著行李走出機場,唇邊勾勒出一抹冷笑,慕容薄情,我回來了,帶著我所有的愛和仇恨回來了。
冷冷的笑了笑,抬手打了一輛空車,報了地址,然後安靜的坐在車裡,大大的墨鏡將眼中的戾氣給掩蓋住,她還是那個恬靜的少女,如年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