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是修煉道法之靈的修道人都不會對他傳下的這門神通感興趣,甚至會不屑一顧,而尋常人則不在此列。
所以即便分壇之中那些護法看到這些法訣,也無法從中找出什麼問題,是不會有人出面來阻礙他的。
待他全數看罷,發現分壇之中教眾,竟然有五百餘人不曾修習此法,數目遠遠超乎他此前預料。
不過其中有些人是因為資質太差,沒法領悟此法,還有些人則是俗務繁忙,不及去修行,將這些都是剔除後,最後剩下一些,就極可能是潛伏在此,信奉造化之靈或是適合修煉這門道法的教眾了。
他這時露出一絲異色,因為他留意到聚集在孟壺那裡的所有人都不曾修習此法,這絕然不會是巧合,暗忖道:“這卻有些意思了。”
但是他沒有立刻做什麼,反而重新回到了洛居翰身軀之中。
下來數月之中,每一次洛居翰閉關,他都必然會出現,而且存在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直到某一天,洛居翰自身意識不知不覺間沉入到了心神最深處,而那化影卻是完全佔據了軀體。
洛居翰自閉關之處走了出來,算了一算,深沉一笑,便往孟壺這邊尋來,守在孟壺門前的執事見他到來,頓時一驚,“壇主?”
洛居翰一點頭,大步往裡走來,見正堂無人,就又徑直來至後府,此時孟壺正在瞌睡之中,而勾涵及段、史二人正在旁處論道。
執事忙是湊了上去,道:“大護法,醒醒,洛壇主來了。”
孟壺抬起頭來,疑惑道:“哪個洛壇主?”
執事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道:“自然是玄鏡分壇的洛壇主,大護法莫非忘了,壇主前日還來拜訪過大護法的。”
孟壺看了洛居翰一眼,唔了一聲,自語道:“怎麼好像換人了。”
洛居翰眼芒閃動一下,沉聲道:“孟道友的確目光敏銳,佩服,說我不是洛居翰,也未嘗不可。”
他一擺手,那執事頓時變得神情呆滯起來,然後不由自主轉身走了出去,隨後看著孟壺,道:“道友想必修煉也是造化之靈道法了?”
孟壺道:“是啊。”
洛居翰很滿意,道:“很好,既然道友坦承,那你我便開誠佈公談一下,道友想必也是知曉,唯有造化之靈道法,方能吸引周還元玉,你我若是合力,”他向外點了點勾涵等人,“再加上道友身邊這些弟子門人,就有極大可能引來此物。”
孟壺痛快道:“可以啊。”
洛居翰面露喜色,道:“道友果然是明智之人,不過道友乃是以己道為主,這卻是吸引不來元玉的,所以需先委屈諸位,暫時屈從道法了。”
“改換道法?”段業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道:“豈能如此做?道法需從心順意,這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洛居翰卻是悠悠言道:“這也不難,你等只要將心中之道收起,不再幹涉自身,那道法一面自然佔據上風,而元玉又非生靈,不會去辨別這些的,到時便能來一個瞞天過海。當然,若是諸位不願,我也可以幫你等一把。”
他語聲之中滿滿都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勾涵及段、史二人都是看出不對來了,不自覺退後了幾步。
孟壺摸著下巴道:“好像你的路數不對啊。”
洛居翰笑了笑,道:“不,沒有不對,我行的才是正道。”
他乃是造化之靈道法化身,是自洛居翰心中孕育而出,不過沾染了一絲其人的性情而已。
此刻他看了幾人一眼,“幾位,既然你們遲疑不決,還是我來助你等一臂之力吧。”
說話之中,他一揮袖,無邊法力已是壓來。
他自恃功行在此最高,無論面前這些人是否配合,都一樣可以將他們意識扭轉,成為他之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