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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都是嫂嫂不好,愛之深責之切才會一時衝動,我應該好好跟你說,讓你明白是非的才對。這次,都是嫂嫂的不對。”
柳老夫人在一側站著,目光灼灼,柳依依心中一咯噔,這元纖纖,真是不作會死啊。
即使明知道她是做戲給柳老夫人看的,但是,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很注重孝順二字。按理來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元纖纖堂堂一個嫂子,居然對著小姑子下跪認錯,這一跪,就算錯的是她,別人也會認為是柳依依的錯了。
“你這是做什麼?”柳老夫人果然就看不慣了,拄著柺杖的手一抬,狠狠地往地面戳了幾下,柺杖與地面撞擊,“咚咚咚”的聲音,彷彿打在人的心上。
“左右是個誤會,你作為長嫂,對她說教說教也是應該,用得著那麼在意,需要跪著給她認錯?”
聽著話裡話外,柳老夫人這是要站在元纖纖那邊了?柳依依眉頭一蹙,這怎麼可以?侯爺是元纖纖的丈夫,被枕邊風一吹,她這個半路來的妹紙肯定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堂堂侯府的大小姐,柳老夫人的嫡親孫女,若是連祖母的心都籠絡不了,那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嫂嫂你好狠的心。”柳依依再次暗暗掐了一把大腿,痛得齜牙咧嘴面容扭曲還得死命忍著,在別人眼裡,她卻是傷心得連形象都顧不得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
“嫂嫂,你這樣跪著是想給我冠上一頂大不孝的帽子嗎,我才回來嫂嫂就給我頂著這樣的惡名,是什麼居心?難道是想讓我嫁不成四皇子,好老死在這個家裡?嫂嫂為了自己的私心,連別人的死活都不顧了嗎,就因為之前我對嫂嫂有所誤會,嫂嫂就這樣處心積慮,想要置我於死地?嫂嫂可知這樣做,害的不單是我,還連累了整個侯府?你眼裡就只看得到自己嗎,還有沒有我們侯府?!”
元纖纖懵了,或者說此時此刻她才發現柳依依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
彷彿曾經的柔柔弱弱,單純愚笨都是故意裝出來的,好讓她大意,以為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如今一出手,卻發現其實是捅了一個把蜂窩,柳依依之前都是偽裝,如今才撕開了包裝的皮,伶牙俐齒得讓她招架不住。
看到了柳老夫人眼底的厭惡與不可置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孝順卻並沒有得到老夫人的青眼,柳依依才幾句話,就讓老夫人對她產生了看法,心中便如同吃了好幾把鹽巴,苦得她說不出話來。
柳老夫人是最在意侯府的名聲的,如今柳依依這話,簡直是捏在了柳老夫人的七寸上。若是她不好好想個法子,只怕柳老夫人真的會對她離心。
眼前一片發黑,幸好元纖纖一向能屈能伸,話鋒一轉,道:“依依,依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頂著惡名於我而言會有什麼好處?我自小在侯府長大,侯府就是我的家,我怎麼會想要害你,想害自己的家?你說這話,字字誅心,句句戳心肺啊。你怎麼那麼狠,故意說這種顛倒黑白的話來刺激我,你這樣亂說,是想要逼死我嗎?”
說著,竟猛地站起來,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元纖纖是早就計算好了,目前形勢對她不利,她若再不做點神馬事情出來,只怕吃虧的還是她。
她這一撞,真的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老夫人是會武的,她若是有所保留,那老夫人的利眼,一定看得出來。
她根本就不怕自己會出事,老夫人一定會救她的,而且即便沒有老夫人,她的貼身侍女也是會武的,怎麼樣也不會讓她有危險。
柳依依這頂大不孝的帽子,戴定了。元纖纖心中暗暗冷笑。
如她所想,柳老夫人一直注意著事情的發展,見她尋短見,彷彿一陣風,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