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又是一陣恍惚落寞,心中暗自悲傷,為何我總是將事情變得複雜?見蘇源回頭看到了楚天舒拱手施禮,又瞬時掃了一眼自己,眼瞼微垂,儘量使自己恢復了平靜,踏足前行,追了上去。
楚天舒和蘇源匯合後,面上一直保持著冷峻的神色,幾乎沒有多瞧葉雨一眼。
葉雨默然,也不敢多說多問,見馬車的車簾緊閉,心中十分好奇,目光流盼幾次想睇眼色給楚天舒,可他都不去看她。葉雨無奈的嘟起小嘴兒,又看看蘇源,企盼著蘇源能看到自己疑惑的眼神,不想這蘇源也和楚天舒一樣,看也不看她,她像被那對主僕排除在外了似的。
楚天舒仍和蘇源在私語,葉雨在馬車前走來走去,想聽聽車內的聲音,卻覺得車內安靜無比,好像沒有人似的,更是奇怪了,不是說楚天蕭他們和蘇源在一起麼?怎麼會如此安靜呢?若是人在,不會不出來啊?
心一急,衝到了楚天舒面前,也不管他和蘇源正在商議什麼,憤憤著一張俏臉說道:“楚天舒,二表哥在哪裡?”
楚天舒見她如此,劍眉一緊,蘇源轉目看楚天舒,自家少爺未說話前,他是不會說的,楚天舒冷然一笑,冷冷說道:“你自己不會找麼?”
葉雨聽了,眼眸掃一眼那馬車,看來,還是在馬車裡,話也未說,便向馬車跑過去,楚天舒心痛無比的看著她為了另一個男人焦急。
葉雨用力掀開車簾,終於看到了臉上帶著血痕和傷痕的楚天蕭閉目沉睡在車內,而兩邊分別坐著弘佑,弘瑞,茗香和菱香四人,也和楚天蕭一樣互相依靠著沉睡不醒。
葉雨登上馬車,柳眉凝蹙,來到楚天蕭面前,心痛著以柔軟的纖手摸摸那張俊朗的臉,為了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和傷痛,眸含簿霜。
浸了一夜的山泉,葉雨的纖手有些絲絲的冰涼,輕觸楚天蕭的臉龐時,自她指尖將這絲清涼傳遞到楚天蕭的每一根神經,楚天蕭慢慢睜開了明目,滿眼只看到瑩淚的葉雨。
“語兒。”楚天蕭低低的發出心語一般喚了一聲,便伸手抓住了葉雨摸著他臉的玉手。
葉雨淚珠涓然而下,心疼的柔聲道:“二表哥,疼嗎?”
楚天蕭笑了,輕聲說道:“不疼。”那笑容溫柔無比,如暖陽一樣燦爛溫暖。
葉雨見楚天蕭笑了,雖玉頰還掛著淚珠,卻展顏復笑,車內溫馨無比。
楚天舒在車外,背過身去,似故意不去看他們一般。
葉雨見楚天蕭沒事,便去看他的那些傷口,一夜下來,血已凝滯,沾在臉上和頸間,葉雨蹙淡眉說道:“讓我看看。”頸間的傷還算沒有大礙,回府後胡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處理,葉雨只是擔心他臉上那道花姐指甲的抓痕,那痕跡很深,又在他如玉的面頰上,他雖是男人,可膚細如脂,勝過很多女子。
這道長長的抓痕,極可能就此相伴他一生了,一想到這裡,葉雨不知覺的掉落一顆淚珠來。
楚天蕭只當是葉雨心疼自己的傷處,忙用手拭去她的淚滴,溫潤笑道:“不許哭,我是男人,有了這些傷,才更像男人。”故意哄她。
葉雨黯然嘆息,莞爾一笑。
兩人傾訴片刻後,葉雨轉眸看茗香和菱香,又道:“喚醒他們吧。”話未盡,便推了推茗香,輕喚著:“茗香,茗香……菱香醒醒。”
“小姐?”茗香睜開迷濛的雙眼,見是葉雨頓時梨花帶雨的哭起來,“小姐,茗香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邊說邊哭,看起來小丫頭這回真是嚇壞了。
菱香只在一旁暗自抹淚,不說什麼,面上神情既是喜悅又是關切,葉雨抱著茗香安慰道:“茗香不怕,沒事了。”
弘佑見茗香哭的可憐,眼中也溢滿淚花,又轉身對楚天蕭說:“二少爺,小的真是該死,都不能保護您,才讓您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