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一翻眼睛:“哼,叫弘佑取來便是。”
楚天蕭淡淡一笑。微微垂首卻沒有命弘佑去取。低下眼瞼,看著葉雨的腿說:“我想等表妹這腿完全好了,再送給表妹。”他那詩中深藏著自己的無限情感。他想以此表白自己對葉雨的那番默默深情。
“為什麼?難道和這腿有關嗎?”葉雨不解的看著楚天蕭。
楚天蕭淡笑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葉雨這小機靈鬼,最心急,最怕這種精神折磨,心裡苦道:天啊,又是驚喜?就不能直接一點麼?賣弄什麼關子啊?哪來那麼多驚喜啊?到底夠不夠驚?這喜字前面加了個驚字就一定會折磨人好久。氣岔岔的嘟起了小嘴,卻看得楚天蕭心裡一陣盪漾。
“所以。現在你只要養好身體,我已經和爹說過。去白雲觀修一座佛,那是我為語兒許的願,表哥從不食言,到時候語兒要陪表哥還願才行,不過……”楚天蕭溫柔的一笑,接著說:“那時可要語兒走著去才是。”
這張神采飛揚,清雅俊秀的臉,溫和的笑容顯得臉上的線條都那樣柔和,遠比那個冰人好看得多,想到那冰人葉雨不由的“哼”了一聲,楚天蕭聽了不解的看向她,以為他說了什麼讓葉雨不高興的話。
葉雨忙咧嘴一笑,作做而又奇怪的表情,又逗得楚天蕭忍不住笑意,嘴裡卻問著:“怎麼表妹不願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葉雨連連點頭,聲音雖然因病略顯得不夠清脆,可堅定的語氣,足以表達出她肯定的態度。
楚天蕭這樣知禮儀的男子,有再強的定力也快被這嬌媚的人兒撩拔的心中小兔亂躥,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聞一聞那女子身上的甜香,那屬於她的獨特體香,可僅僅是想也讓他有些羞怯了。
這樣陪著葉雨說話,直到一抹斜陽照時屋內。
葉雨臉露倦色,楚天蕭體貼入微的將她扶著躺下,柔聲說道:“表妹,好生歇息,表哥先回了,明兒再來看你。”
那絲鍛般柔軟的聲音,彷彿是安眠曲,葉雨只覺飄飄然的恍惚,很快就要睡去,她輕輕的點著頭,閉上眼睛。
楚天蕭竟這樣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好一會兒,方才抬起身,極輕的邁著步子,生怕驚醒那個夢中的人兒。
走出內屋,楚天蕭吩咐茗香得空去他那裡拿些上好的補品燉給葉雨,茗香笑著答應,對兩位少爺完全不同的態度。
那冰人是怕,二少爺這樣的款款公子是即敬又愛,剛剛楚天舒走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茗香是越想越討厭大少爺,越琢磨越喜歡二少爺。
葉雨只沉睡了一會兒功夫便醒了,原是這心頭有事,真的很難平靜入睡。
“咳咳咳。”葉雨幾聲輕咳,茗香馬上來到床邊,貼近葉雨說:“小姐醒了?”
葉雨點點頭,喝了口茗香喂的水,說道:“茗香,幫我拿紙筆來。”
“小姐,你病成這樣怎麼還要寫字啊?”茗香一臉的不高興。
葉雨悠悠的說著:“就是為了我這病快些好,你把我寫好的字給胡大夫送去,他便明白了。”
茗香便不再阻止,拿了筆紙,因小姐這腿疾已久,楚天蕭曾體貼的為她做了一副放在床上用的小桌,端端的擺上來。
葉雨凝眉沉思片刻,便寫上了:松香、蟾酥、砒石、爐甘石、孩兒茶、血竭。
寫好之後,遞給茗香說:“茗香,這次你親自跑一趟胡大夫那裡,記得這張紙。一路上無論遇到誰也不要給看,直接交給胡大夫。懂嗎?”
茗香看著那些文字,十分陌生,心裡犯疑,可動作不敢怠慢,點著頭便去了。
到了胡大夫那裡,胡大夫見是茗香親自來,特意引入內堂,待看到表小姐紙上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