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和楚天蕭被葉雨這一句說的怔住了?
葉雨才知自己的失態,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她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去啊?這會兒她真是黔鬼技窮了。
茗香知道小姐的心意,替她著急的直咬嘴唇,而楚天蕭也似乎期盼著葉雨會說些什麼,葉雨實在想不出好的藉口,只好鬆開了手。
開宴的時辰一點點逼近,不容他們再如此兒女情長下去,要是讓楚府的人知道楚天蕭這副打扮跑來這裡,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楚天蕭只好帶著幾縷遺憾趕回品楓軒。
“小姐,剛剛你怎麼不和二少爺說呢?”茗香一邊幫葉雨帶著珠釵一邊有些責怪的說著。
葉雨此刻的愁眉不展看在茗香的眼裡那就是為情所困,葉雨看看著菱花鏡中的茗香,“唉!”只有嘆口氣了。就是啊,你不就是來幫表小姐表白的嘛?怎麼就沒說呢?心下恨著自己。
不行,我葉雨怎麼能如此坐以待斃,“有了!”葉雨突然興奮的一歪頭,正好搓上茗香手中的珠釵,“哎喲!”
茗香瞪著銅鈴似的大眼睛,張著櫻桃小口,嚇了一跳,“啊呀,小姐,疼不疼啊?”緊張的又問又摸,生怕撮壞了頭。
葉雨是真吃了痛,豆大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我的小冤家呀。”
茗香手忙腳亂了一番見沒有大礙才安下心來,又為葉雨找來桃紅色的衫裙,十足一朵嬌豔豔的桃花,只可惜要坐在那張死硬硬的輪椅上,茗香心裡不爽,推輪椅時沒推動氣的上去踢了一腳。
“茗香,你幹嘛?”葉雨不解的問著。
“我……我……我想小姐站起來,走出去,任他哪家的小姐都比不上我家小姐。”說著一雙眼淚掉了下來。葉雨感動的一笑,拉過茗香的手說:“好,那我們就讓這腿快些好起來。”
茗香沒懂葉雨的意思,而葉雨此刻神情自信淡然,就等著去赴宴了。
月光之下,微風徐徐,流水宛轉,銀紋粼粼,花林如煙如霧,春鶯的叫聲也漸漸沉寂,滿院落裡密密的垂楊微微擺動。
但觀筵宴,上掛錦障,下鋪絨草,屏開孔雀,褥隱芙蓉,銀盤金瓶,玉杯象筷,甚是整齊恍如誤入桃源,疑似潛投月府。
碧心湖畔已熱鬧非凡,各亭臺裡似乎都坐滿了人,滿府的丫鬟小廝行走在湖畔各亭臺之間,楚老夫人喜歡熱鬧,早早的由珊瑚和墨玉侍候著坐在了主亭,湖心亭中,笑意盈盈的看著楚家的繁榮景象。
葉雨在最終的香雪亭裡坐好了,楚天雨見表姐出來了,硬是拉著楚天晴跑過來,“表姐,表姐,告訴你個秘密。”
“哦?說來聽聽。”葉雨笑彎了杏眼,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尋視各亭臺樓閣中可有相貌不凡的女子。
楚天雨像得個什麼驚天奇聞一樣,像模像樣的俯在葉雨的耳邊輕聲說:“我聽說,這曲水宴是大娘要為大哥和二哥相親才辦的。”
葉雨聽完向上翻了翻白眼,心裡冷哼:哼哼,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一臉的無奈,卻完顏一笑說:“哦?那哪家的小姐最出色啊?”
沒想到小八卦楚天雨還真知道,神神秘秘的說:“知道,知道。”
一聽這話,葉雨的心咯噔一下,難不成還真有了人選?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誰……誰啊?”
楚天雨翹起腳向東邊的攬月臺望了望,喃喃的說著:“好像還沒到啊,嘖嘖,還蠻傲氣的哩。”
葉雨更加好奇了,也尋著楚天雨望著的方向看了看,又問:“到底是誰啊?”
“聽說是柳姨娘的親戚,文采相貌都很過人。”楚天雨回頭對葉雨說。
葉雨一聽,傻了,文采,她就缺這個。一仰頭,看著香雪亭的頂棚,心裡吶喊著:表小姐,這時候你怎麼不來了啊?這幾天你不是回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