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宣的身世,總之這大少爺的身上藏了很多的秘密,和楚府有交情的都熟悉大爺楚錦文,性格溫和,與人為善,楚府下面的米行經常可以看到他樂善好施的身影,但凡有個年景不好的時候,他便去施米助人,為此楚老爺沒少嘮叨。
到不是楚老爺吝嗇,只是大爺捨得善施卻不懂經營,再大的家業,這樣施下去也要被他敗空了,而二爺楚錦軒就不同,楚家行善是多年的習慣,二爺施出去的會動腦筋再從別處賺些回來,進進出出總會有個平衡,楚老爺對楚錦文那是恨其不成才啊。
而如今的楚府,好像顛倒了乾坤,反而楚錦軒的兒子楚天蕭很像當年的楚錦文性情,而剛回府不久的楚天舒高深莫測的更像楚錦軒了。
這一家人如此看起來反倒覺得有趣許多。
再說楚天舒說出這詩句時,目光深遂的投向葉雨,葉雨轉頭而望,碰上楚天舒的眼神,突然讓她一陣恍惚,憶起那日在樹林之中他好像也是這樣看著自己,而楚天舒這詩句的意思,也似乎是對她說的,瞬間紅霞飛起,頓覺臉上一熱,葉雨羞澀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臉。
楚天蕭聽了大哥的詩句心頭一沉,那日見他們二人從外面回來的情景,難道?他猜測起來,想著大哥的這句‘知花意’又是何意?黯然失意間,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前面的行文精彩異常,眾多亭臺中自覺文采略遜,對不上這詩句,甘願自罰三杯。
那燭火在水面上打了個漩轉了方向,那是富春亭,亭中是孫公子,孫公子乃名人之後,平日裡深居簡出,很少與人接觸,因先祖是當朝元老隨大梁朝的祖皇帝南征北戰,戰功赫赫,而今太平盛世,這武將世家也稍顯的落沒。
然孫家的地位乃是高高在上的,那孫公子能來楚府,更是讓人驚歎不已。
但聞一閒散的聲音飄出亭外:“迷離醉花蔭。”說罷,又是一口清酒,葉雨微眯雙眸,這人讓她覺得十分好奇。月光下雖燈火通明,仍不能看得十分仔細,只覺那人邪魅的五官,風流惆儻的身姿,烏黑的長髮不似楚府兩位公子那般整齊,隨意的任風舞動飄逸,衣衫鬆懈的攬著,整個人處於風中好像紙鳶一般,隨時可能斷了線就被吹走了。
那人目不斜視,眼底只有那壺清酒。
“哇,從沒見過這位公子。”茗香偷偷的和葉雨耳語著。
“不知又是何方高人。”葉雨聲說道。
“高人?看不出,到像是個嗜酒之徒。”茗香這話剛一說完,就覺得那孫公子冷眼掃視過來,嚇了茗香一嚇,忙收聲垂首。
葉雨見那孫公子看過來,不但沒有躲,反而一彎唇角,淺淺一笑,微微頷首點頭。
孫公子瞬時滿面桃花的向葉雨舉杯而敬又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葉雨挑了挑眉眼,轉過頭來心想:“還真是個酒鬼。”
眾亭臺間的別府小姐公子們接著詩,趙家的小姐輕吟著:“花襯人窈窕。“吳家的公子又接了句:“花映蓮並蒂。”卻都不如前面的幾句精彩了。
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條碩大的錦鯉突然推著燭火換了方向,眾人皆驚的看著燭光閃爍,因為速度過快好似那火光要滅了似的,正當眾人擔憂之時,那魚兒放棄了木觴遊走了,且見燭火停在了二少爺楚天蕭的亭前。
楚天蕭略有心事,卻笑道:“這魚兒也有靈性,想必是讓天蕭多說幾句。”岸上的人聽了都笑了,天蕭沉默片刻連說兩句:“憐花羞脈脈,惜花情依依。”那深情的目光一直看著葉雨,想起往日表妹的一顰一笑,那般憐惜之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
葉雨哪裡懂得?只是笑嘻嘻的聽著,“哇,二表哥怎麼說的那麼好聽啊?”不自禁的和茗香嘀咕。
“當然了,二少爺一直都說的很好聽的。”茗香那個自豪,好像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