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氣或者是腳汗怎麼辦?
其實她想告訴桑致遠的是,她沒有腳氣也不出腳汗,但是被他這樣捧著腳取暖還是有些不衛生,最起碼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不是她不懂的浪漫,而是這樣的浪漫方式她有些不能接受。
“你可真是個掃興王。”聽完杜之夢的話,桑致遠如是的評價了一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依舊潔白的衣裳,恨恨的朝著床幃裡面的人說:“怎麼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裡就變味了呢?”
“我只不過讓你看清事實,我們所講究的浪漫,其實大多數都是和這個一樣的,剝開那華麗的外衣剩下的不過是醜陋的面孔罷了。”杜之夢搖頭說了一句,躺倒在床上,耳邊依舊是細微的水聲。
披了自己的衣裳,桑致遠並沒有搭話,而是邁著大步離開,直到門口才小聲的吩咐人去準備熱水,被杜之夢這麼一說,他不好好的洗個澡都不行了。
聽到門響的聲音,杜之夢偷偷的從床幃中探出了自己的腦袋,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桑致遠的人影。
“你在不?”披著被子汲著鞋從床上下來,在浴盆邊上並沒有發現桑致遠的影子,於是她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再沒有得到回答後內心一陣竊喜,很自然而然的認為桑致遠是不能忍受她而離開了。
悄悄的給自己加了聲油,杜之夢重又把床帳掛了起來,視線頓時清亮了不少,滾回到床上,杜之夢愜意的嘆了口氣,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蓋得嚴嚴實實的躺在被窩裡,只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有了濃重的睡意,呼吸漸漸的平穩,一直固執的睜著的眼睛也終於招架不住的合了起來,直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來,她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誰?你幹什麼?”大聲的斥責了一句,杜之夢只覺得自己的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是誰。
“是我,我回來了。”是桑致遠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傳來,杜之夢在自己的心底悄悄的鬆了口氣,然後開始使勁的搓揉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走了嗎?”盤腿坐在床上,杜之夢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整潔的頭髮上掛著一絲水汽,胸口的衣裳微微的敞開,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抬手擦了下自己的頭髮,一滴水珠灑在杜之夢的臉上,陡然清醒,杜之夢突然警覺的看著眼前的人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睡吧,天色不早了。”長腿一跨就爬上了床,對於杜之夢的一些問題,他永遠是這樣的用行動來取代回答。
“不了,我還有功課要做,你先休息吧。”披著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杜之夢急急的說了一句,在看到桑致遠疑惑的眼神後忍不住的辯解:“你知道,明天我要學習刺繡,笨鳥先飛。”
理由說的是冠冕堂皇,但是可信度有多少任誰也看得出來。
沒有搭理杜之夢,桑致遠自顧自的躺到了床上,有人愛學習那就讓她學吧,他看著杜之夢固執的身影搖了搖頭,說什麼笨鳥先飛,她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披著被子坐在書桌前,杜之夢覺得自己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雖然屋子裡生了爐子,但是氣溫還是越來越低,微微的有些沁人,忍不住的哈了口氣搓了搓手,隨意的翻開了桌子上的一本書,不管什麼書都好,反正她認識的字不多。
在這期間,桑致遠一直的沉默,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一樣,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杜之夢就覺得自己的渾身冰冷,望了眼床上的人,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往火爐邊兒湊了湊。
“上來睡吧。”猛然間,桑致遠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杜之夢一驚,然後一不小心把腿磕在了裝著炭火的銅盆上。
哎喲一聲,杜之夢抱著自己的腿就蹲在了地上,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床上已經起身的桑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