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懷再次大哭起來:“怎麼連你也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而院子中央,一條又一條黑氣,將掙扎的墨衍,慢慢包裹,像是在安撫,更像是蠱惑,黑氣散盡,墨衍的神情變得冷淡,他嘴角輕扯了一下:“對,你說地沒錯,他們都是自找的,自找的!”他突然舉起手中的邪劍,朝白虎猛劈而去,突然,那劍再次振盪起來,墨衍大怒道:“怎麼?連你也不聽話了!哼!以為我離不開你了嗎?”
那團黑氣,陡然又從他背後冒出,化作一個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在了白虎身上,白虎,立刻消失在墨衍的眼前,終於,所有礙事的東西,全都消失,他,終於可以消除最後的禍患!
他感受到了那傢伙的欣喜,是的,它也很激動啊,它已經舉起了拳頭,朝神光陣砸去,耳邊是張世懷驚恐地大喊:“不——”
最後一擊,只這最後一擊,就會破壞那預言,那九尾的預言,只要這最後一擊!
拳頭落下,神光陣化作碎片,轟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巨坑,而席風,已消失不見……
墨衍怔愣在原地,瞠目結舌!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就不讓他順利,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都會出現意外,是的,意外發生了,而且還應驗了九尾的預言!
那兩個不屬於三界的人,將會帶著天祿和辟邪,粉碎你所有的計劃!
馬天行和張玄,坐在天祿和辟邪的身上,俯視著地面的墨衍,他們,終於見面了!
“師傅!天行師傅!”張世懷驚喜地望著張玄和馬天行,大喊著,“你們終於回來了!”
馬天行和張玄躍下地面,看著滿地倉夷,憤怒,漸漸填滿胸膛,被救起的席風,痛苦地閉起雙目!他們長嘆一聲:“來晚了——”
“哼!來晚不如來巧,正好一起收拾你們!”墨衍不屑地看著馬天行和張玄,他們不過是小小的法師,自己只要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
“師傅!你的肉身……你的肉身……”張世懷泣不成聲,馬天行慌忙看著四周,沒有,沒有看到張玄的肉身,再看看張玄,她的臉上,已是悽然的苦笑。
心痛如刀絞,喚出誅邪,就朝墨衍劈去。
墨衍嘲笑起來:“不回肉身就拼命?那就別怪我打地你形神據滅!”他也舉起了劍,可手中的劍,卻突然再次振盪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加激烈,甚至脫手而飛,落在一邊的地上,深深插入地面,
“混帳!”墨衍顧不得拿回劍,抬手夾住馬天行的誅邪,他本以為馬天行是普通的法師,可當劍氣將他震開的那一剎那,他終於明白,他們,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法師!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你居然是盤古族?”
“哼!沒想到吧!”馬天行單眉挑起,冷笑著,忽然,手中的誅邪震顫起來,和不遠處埋入地面的那把充滿妖氣的邪劍一起震顫。
“誅邪!”張玄吃驚地看著那把震顫的劍,它似乎在哭泣,在悲鳴,更像是在掙扎。張玄跑到那把劍邊,抬手就從地上拔出,立刻,那劍如同感應到神力,表面的青色開始龜裂,一束束紅光,從裡面迸射出來,那鮮豔的紅色,如同鮮血,流遍神劍的每一道細紋,誅邪,恢復了本性!
冷汗,密密佈滿在墨衍的額角,誅邪定是被張玄肉身的血,喚醒的。可惡!兩個盤古族人,兩柄誅邪,再加上兩隻靈獸,方才已經耗費大量力量,若是硬拼,不會有任何好處,還是走為上策!等待時機,再逐個解決!
他緩緩後退兩步,從他背後立刻出現一個裂口,他邪笑著,躺了進去,馬天行立刻提劍劈去,卻只劈落他的衣袍,而墨衍,已和那裂縫,一同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馬天行憤恨地一劍戳入地面,看著靜靜站在一邊的張玄,她,只剩下魂魄。
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