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了出來,不經意間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只有你還笑得出。”阿藍在牢獄外諷刺我。
“也沒什麼,我這不是快出來了嗎。幸虧爹爹對我還是留了點情面的,不然可得被抽骨扒皮!”我想來也是有點後怕。
“逞英雄的時候倒是痛快,”阿藍數落我,“那時我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去洛水鎮的水源處下毒。教主與謝王爺達成聯盟,從洛水鎮下手,動搖新皇政權。洛水鎮瘟疫爆發,不焚城瘟疫便會擴散,焚城便會影響新皇的民心。無論如何,按照教主的計劃,謝王爺總會坐收漁翁之利。如今被你徹底破壞了,即使教主不捨得動你,謝王爺卻未必。”說畢,阿藍掀開食盒,把我最愛的如意糕和烤鴨腿遞給我。
“我靠,阿藍你是要給我送行嗎?”我邊吃邊嚷嚷。
“別亂說,你這瘟神哪有這麼容易送走。”許是牢獄內光線有點暗,我竟在阿藍臉上看出點慈眉善目的味道。
“也是。我千辛萬苦救了那臭道士,不去邀邀功我可捨不得死。對了,我讓你幫我給雲安的紙條你給了沒?“
“沒出息,等你出去問問他便知了。”
第十九章 春城飛花
我從牢裡出來的第二日,便收拾了細軟直奔雲安的五清觀。
去到五清觀,發現到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屋子,而且許多都是緊閉著房門,根本找不到雲安。我躍上屋頂,發現有一間堂內似是有聲音,去到一看,便見著兩個小道士正傻里傻氣地不知在爭論什麼,而坐在眾弟子上首的,正是雲安!
“靜心,靜修,你們論的都有道理,不過要切記——“啪”的一聲,我扔了紙條至雲安跟前,打斷了他的話。
他眉頭微蹙,還是把我那紙團撿了起來,卻直接塞進袖中,並沒有看,而後接著與堂中的小道士們說課。
MD,老子大老遠跑來這他給我看他說課!看著他那眉梢都不抬一下的連貫動作,我被氣得在屋頂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睜眼時,已經日落西山。我往堂裡看去,發現已經空無一人,“NMBD雲安!”我邊罵邊躍下屋頂,赫然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屋簷下。我差點便撞了上去。
“你,你在這兒做什麼?”
“那你在屋頂做什麼。”
“我在上面等你啊!”
“紙條是你扔的?”
我羞澀地點點頭。
“上面寫的是什麼?”
“天啊,你不識字嗎?”我訝異。
估計是被我說破了他的秘密,他臉色有點不善。我只好耐心地教他,“紙條給我。你看看,這個人畫的這麼漂亮,明顯就是我呀。這個是屋子。你看,這個人兒站在屋頂上,不就是我在屋頂等你的意思?真是笨死了。”
“那也比你在屋頂上睡了一個時辰要好。”太陽的餘暉下,他的眉目似乎被馴化了般柔和,本來想要反駁的話,驀地被融化,只剩下滿腔再見的喜悅。
“你這般笑得倒像我前日見過的阿三。”他引我進堂內,倒了杯熱水放在我手上,我才發覺在屋頂時睡著的時候似乎被涼到了,手上冰冷。
“阿三長得很好看?”
他搖搖頭,“阿三很可憐。長到二十歲了,行為舉止卻像三歲的痴兒。”
我怒不可遏,才要反駁,他卻突然道:“明兒你來,我教你寫字。”
我聞言,瞬間轉怒為喜,雖然我頂頂厭惡書生做的事兒,不過有如此機會與他相處,那自是極好的,我連連點頭。
“你這小妖女,又來騷擾雲安!”老道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手提著衣裾,一手舉著掃帚,衝著我喊,那架勢頗有千軍萬馬的味道。
我連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