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到你那兒住一陣子,只是一陣子……”
我興奮地打斷他的話,“當然可以,我太高興了。”
“真的?”
“真的!你馬上來,我這兒肯定會成一個小復原院。”
最後我們說好他明天晚上八點到我這兒。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繞公寓直走,像個瘋子一樣露齒而笑。我這兒不大,但肯定不比復原院的房間小。海丁可以睡在沙發上,像只寵物一樣。
他可以抱著我給他買的毛絨玩具睡覺。
第二天上班時,我們得知我們進入威克森姆啤酒廣告的最後決選了。這意味著我們打敗了其他七家競爭對手,闖入三強。
“這次我感覺真不錯。”格瑞爾說,“Faberge那次真是太糟了。”
我們的香水客戶決定不發行新款香水了,定單已也被撤除了,這讓我如釋重負。我不需要在再為那筆定單費神了,我巴不得離Faberge那些蛋越遠越好。
“知道了,嘮叨鬼。”我嘲諷地說。
()
格瑞爾通常上班時桌上會有本《每週娛樂》。我隨手翻了翻,奇怪的是,雜誌上的那些名流們總讓我想起福思特。我被一種莫名其妙的痛苦擊中了!
“我不喜歡梅格·瑞恩。”格瑞爾宣佈說。
“為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套‘我內心一片平靜’的論調,我覺得她其實是個很暴躁的人。”
“哦……好吧,”我說,“我們不該管那種閒事,是不是?”
“哦,好吧,隨她去。”她說。
很好,這才是我認識和喜歡的格瑞爾。
我低頭時,看到我桌子抽屜有個東西突出來,我狐疑地開啟了它——抽屜裡塞滿了從雜誌上撕下來的彩頁。“這是什麼?”我一邊說,一邊把它們抽出來,開啟看。我花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一些收集下來的啤酒廣告,而且像是精心收集的。“你乾的?”我問格瑞爾。
“什麼?”她說,湊過來看。
我開啟了一張廣告給她看,“這個,是你把它們塞到我抽屜裡的嗎?”
“哦,真是奇怪,”她說話的語氣使我相信她是無辜的,“是誰要這麼幹呢?”
我把它們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我盡力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個可惡的玩笑;但是我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某個人費了半天勁,花了不少時間收集這些廣告給我?
這倒是像我頭腦發熱時會做的事。
海丁的那班飛機遲了六個小時,他凌晨兩點時才到。我們在東鄉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店吃了晚飯,然後一直坐到五點,神智不清、興致勃勃地勾畫我們清醒健康的未來。不喝酒而自醉的感覺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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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英國人的入侵(2)
海丁待多長時間還沒定下來,至少兩三個星期吧,要是一個月或者我的整個下半輩子那更好了。我們惟一敲定的事是:如果他舊習重犯的話,我就請他離開。我幾乎不能想像他還會重蹈舊轍,因為他看上去已經下定了決心;而我也清楚我也不會了。我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一定會走到底。
今晚我感覺自己不可思議地歡欣鼓舞,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粉紅色的雲,上帝的靈光。海丁把他的行李放到沙發旁。沙發被我鋪成了一張臨時的床,整個房間一下緊湊起來。我真高興我不再孤獨一人了,我覺得充滿了安全感。大概五點半的時候,我們各自上床睡覺。
鬧鐘九點時響起來,把我們倆個都鬧醒。“你有沒有覺得你喝多了似的?”我迷迷糊糊地問。
“好像是。”
“我不是指累,我是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