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時候你就該上去一人給一大耳刮子啊,沒見過看男友不停劈腿,女友還像你這樣淡定的。”
秋逸不惱,反而揚著聲調問她,“他那臉,你捨得打?”
“……不捨得。”安顏下意識一擺頭,又連連打嘴,“呸呸呸,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可給你敲個警鐘,別現在滿不在乎,等到他真的和人跑了,你哭都來不及!”
在煙霧後,秋逸皺了皺眉,視線停在樓下兩人相靠的額上。
是有多久了,兩年了吧,他一直沒變,隨心所欲地換一個又一個女人。
他口味很雜,膚色人種一概不挑,看得上便好。要深究起來,唯一一點類同,便是每個女人都有一頭及腰長髮。
她呢,安安靜靜陪著一同欣賞,時常詫異怎麼有這麼多美妞等著他去發掘。美則美矣,短短兩週已是極限。
偏偏只有她,跟了他兩年,還肆無忌憚頂著一頭幹練的短髮。
他不放開她,她也不離開,即使這樣一重關係,彆彆扭扭。
安顏沒讓她多想,抬肘推推她,“愣什麼,趕緊下去,擺出你正室的氣魄呀!男人不能寵,你讓一厘,他進一尺!”
秋逸被她一陣推搡,在她的吵嚷聲中便被關在了門後。
她一陣苦笑,只好順從地沿梯而下。
還沒走出公司大門,那女人便仰首迎面而來,只當沒望見她一般,腳步絲毫未停。
秋逸立時覺得沒意思,想要折返回去,莫景深卻喊住了她。
“你怎麼出來了,閒得發慌了?”莫景深揉揉被曬得微燙的頭髮,倒有一絲孩子氣,“怪不得你們公司快要倒閉,養了一堆閒人。”
秋逸反被一陣搶白,尖長的指甲陷在肉裡,甲蓋一片發白。
“看到你在下面,就出來了。”她說得比這陽光還懶洋洋。
莫景深笑得促狹,“這樣啊,現在看到了,是不是高興得很,又多長了一塊肉?”
秋逸原想著要警告他少招惹她公司的女人,同在一個屋簷下混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他愛給她找罪受,也不能不顧及一下她的面子吧。
可聽他如此戲謔一說,她原本不多的勇氣早就蕩然無存,偏過視線,目光失焦。
她機械性點了點頭,“嗯,挺高興。”
莫景深“切”一聲,眉峰挑成邪肆。
真沒見過比她更沒趣的女人,彷彿這天底下沒有她能放入心上的事,因而什麼都是淡淡的,淺淺的。
他只覺得心內鬱結出一口氣,橫衝直撞地讓人不爽快。
直接轉身而走,坐上嶄新的鑽藍色寶馬,絕塵而去。
臨走前,還冷冷拋下一句,“秋,你這副樣子真難看。”
秋逸只當沒聽見罷了。
她是習慣性地點燃一支菸,仰面望天,衝著蔚藍的天際吞雲吐霧。
微風掃過她薄削的短髮,空氣裡濡染開一片屬於她自己的氣息。
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弱化凹凸的身形,薄脆脆蔓延而去,一踩便會裂開那般。
光影催化下,車流穿行的背景前,這一幀靜止的畫面如同獨具匠心的影像藝術。
而這片景色,又一絲不漏地落入另一雙眼睛。
一抹黑色疾馳而來,引擎低沉咆哮,車頭調轉幾十度,穩健停下。
她的眼底落入這股顏色,倒是不可忽略,垂目看一眼,果然是好車。
車標是一對翅膀,中間一個飽滿的B。
這輛車,比莫景深的那輛還貴。
秋逸心裡估摸著,卻無意窺視那車內的豪貴,慵懶地一抱肩,施施然轉身去時,閒逸地又吐出一口煙。
“小姐……小姐……”
先是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