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宮中下人,也難動分毫。”
顧惜吟早聽聞,皇上把皇后保護的極好,今日聽柳依瀾這麼說,愈發印證傳言,看起來要在宮中動手殺人,著實不易也非明智之舉。垂眸想了想,她目光凌厲道:“有皇上保護,要動手自然不行,可若讓她主動脫離銅牆鐵壁的屏障,再殺她豈不容易?”
“沈映菡是什麼人,能讓皇上痴心一片,怎會傻的自己送死?”柳依瀾對她的提議,很是瞧不上,不屑的輕嗤一聲,冷然反駁。
“皇上拼命護著沈映菡,無非是因為深愛她,據我所知,沈映菡本不願留在宮中,之所以留下,也是因為喜歡皇上,若是想辦法在他們之間製造矛盾,只需其中一人動了分開的念頭,還怕我們找不到破綻麼?”顧惜吟對於她的鄙夷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神色冷靜的分析,“娘娘可忘了,數月前皇后為何私自離宮?”
柳依瀾聞言一愣,想起她入宮封妃不久,沈映菡留下字條偷跑出宮的事,雙眸一閃,明白顧惜吟所指,笑道:“前些日子為了開醫館的事,皇后似乎與皇上鬧得十分厲害,看起來從這位皇后身上入手,問題更容易解決。”
兩人達成協議,便開始商議如何對付沈映菡,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如此這般安排一番,顧惜吟才回宮。
“顧婕妤在紫宸宮待了兩個時辰才離開,柳妃不許任何人近前,所以無法得知她們說些什麼。”清涼殿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話,“因顧婕妤武功高深,微臣恐洩露蹤跡打草驚蛇,未敢進殿偷聽。”
夜清梵點頭,黑眸幽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冷聲道:“柳駿如今鎮守邊疆,若他果真與江王裕王勾結,柳依瀾顧惜吟二人,此時倒是輕易動不得。”黑衣人跪地低頭,沒有說話,頓了頓,只聽夜清梵沉聲吩咐:“加派影衛,無論如何不能離開皇后片刻,若她有半分閃失,爾等提頭來見。”
“是,臣等誓死保護。。。皇后安全。”黑衣人恭敬領命,見夜清梵揮手,便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
夜清梵輕輕揉著額頭,望著窗外明媚日光,眸色卻越發暗沉,半晌才輕輕嘆息,歉然的自言自語:“原諒朕自私的將你拉入這危境中。”
若是生活在尋常人家,她又豈會面對這般驚心動魄的殺戮,哪怕是在蕭音沐身邊,也不至。。。有這麼多人處心積慮來害她,說到底,終究是他害了她。
下午沈映菡陪他看了會兒奏摺,便去寢殿睡覺,眼看到了晚飯時間,夜清梵命人準備晚膳,去裡面叫她。
小丫頭側著身子面朝外睡得正香,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捏了捏她鼻子,費了半天時間,才將她喚醒,拉起她起來,親手替她整理頭髮,笑道:“最近幾天怎麼總是犯困,愈發像小懶豬了。”
沈映菡渾身無力,懶洋洋靠在他懷裡,嘟嘟囔囔的埋怨:“白天要出宮忙學堂的事,晚上得陪你批奏摺,每回睡覺你還要折騰那麼久,不困才怪!”
夜清梵看著懷裡明顯疲憊不堪的小丫頭,眉間染上幾許心疼,抬手輕撫她墨染的遠山眉,柔聲問:“可怨朕麼,自私的把你困在宮裡?” △≧△≧
感覺到他的愧疚和自責,她彎起雙眉,笑著輕輕搖頭。
林谷端著漱口水進來,由宮人服侍她漱了口,依照沈映菡的習慣,起床之後必要喝杯茶,立馬又遞上茶水。
沈映菡接過去剛揭開蓋子,卻眉頭一皺,原本昏昏欲睡的腦袋,瞬間清醒。湊過去聞了聞,她將杯子重新放回去,神色沉重的望著林谷問:“這茶是誰準備的?”
“回娘娘,是茶房宮人一早備下的。”林谷低聲回答,不解的望向沈映菡,“可是茶水有問題?”
夜清梵早已神色冰冷,盯著奉茶宮女,隱約的怒氣已瀰漫整個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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