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姑娘,請用膳吧。”親自端著豐盛的酒菜進入了天牢,侯玉亭看著坐在地上的青青,眼中有著難以訴說的複雜情感。
“我想沐浴更衣,不知大人能否通融?”掃了一眼地上的酒菜,青青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樣的所謂的最後的晚餐這樣的經歷也讓她經歷了一把。
“姑娘,恕在下無能為力。”到了此刻,侯玉亭即便有心,但是卻也無力相助。
雖然不瞭解這位姑娘,但是卻也比別的人更早的接觸到她,要說她蠱惑太子,有著動搖楚國根基的說法純屬荒謬,可是太子對她有心,卻也有目共睹。
千錯萬錯,錯就錯在太子對她上了心,錯就錯在她為何不生在一個楚國的大家裡,那麼她和太子的事情也不會以此收場。
“我進來多長時間了?”青青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褶皺,淡淡的問道。
“半月有餘。”侯玉亭沉聲回答,這已經是處決一個人最快的時間了。
“這麼快啊!”青青緩緩起身,真沒想到,她在這裡已經呆了那麼久?
“躲了這麼些天,你也該夠了吧?”卻不想回答她的不是侯玉亭,而是一道久違的陰冷嗓音。
“弒情盟似乎……”沒有久違的喜悅,更沒有久別重逢的感動,有的卻是若有所指的調侃。
“弒情盟從不養廢物,那些只不過是打著弒情盟的名頭接生意的。”即使在這楚國的天牢裡,司馬無情這個不老妖孿居然身著一襲黑色長衫,不是為了方便隱藏行蹤,而是他的習慣。
不過也好在弒情盟的人在聽說自己接了一個大活的時候,提起了興致,想看看這大活大到什麼程度,卻不想,讓他聽到了一個差點讓他一掌劈了報信人的名字。
司馬青青。
等不及下屬的再次調查,他直接來到了這楚國都城,直接去看看這司馬青青是不是他的草兒,那個連死都讓他不舒服的丫頭。
沒想到,事實真相來的那麼的快捷,還不等他潛入皇宮,她就出宮了,身邊還有著一個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老頭子。
那眉眼,那身姿,長大了,可是不變的卻依舊是那眼神,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雖然是沉穩靜默的眼神,可是在她環視四周的時候,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小豹子,也就是這種特殊的氣質,讓他對她另眼相待,也就是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讓他接受了她,也承認了她。
只不過,唯一讓他不滿的是這丫頭,好似沒有嘗夠教?”沒想到她的守護卻成為了她的致命傷。
“不過,沒死成的你似乎……”司馬青青的這話也同樣有著挑剔和不滿。
“江湖險惡啊!”青青神色不變的回答道,只不過內心的感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酒菜不錯啊!”看了看沒有動過的酒菜,司馬無情怪怪的說道。
“要不要慶祝你我父女重聚,幹上一杯?”青青的提議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看看這本該戒備森嚴的天牢,此時卻讓他們如若無人之境一般,閒談
“有何不可?”沒出預料,司馬無情不止同意了,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提壺,倒酒,壺蓋當酒盅,對飲而盡,這天牢卻成了他們父女相聚共飲的場所。
當凌晨換崗的天牢將士前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了早已氣絕身亡的侯玉亭,以及一干將士。
這麼大的動靜,卻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在看向天牢,空空的酒壺還有著酒香,盤內菜餚明顯有動過的痕跡。
本該留在牢裡的司馬青青卻已是杳無蹤跡。
“將軍,你看……”隨著一名同行士兵的驚呼,一行血字寫到了天牢的石壁之上。
今日之情,來日必當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