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姬曉風從老松樹後驀地現出身形,笑道:“老於,還認得我麼?”
於大鵬又是一驚,大怒喝道:“好呀,姬曉風,原來是你!你害得我好苦,又想來偷東西了嗎?”聲出掌隨,一出手便是少林寺的鐵砂掌功夫,橫掌如刀,咂向姬曉風削下。
姬曉風焉能給他削著,滴溜溜一個轉身,早避了開去,笑道:“老於,我這回不是來作賊的,你試想,我若要來偷你的東西,還會敲門嗎?”
於大鵬一想果有道理,但他仍是不敢放鬆戒備,氣呼呼的盯著姬曉風,姬曉風又笑道:“老於,你大約這幾年沒有回過少林寺,我借貴寺的那兩本武功秘籍,早已歸還給大悲禪師啦。金世遺大俠為了這事,還特地上貴寺為我說情,承蒙貴寺的老方丈痛禪上人親口答允,說是原物既然得回,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追究了。老於,你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怎麼還把我當作仇人。”
原來當年姬曉風在少林寺偷書的時候,於大鵬也正在少林寺執役,少林規矩,俗家弟子藝成之後,還要輪流給本寺執役三年。當時他正是看守經堂的十二名弟子之一,為了失書之事,他還受過監寺的責罰,所以他一見姬曉風,便罵姬曉風害得他好苦。
於大鵬嚇了姬曉風的話,半信半疑,姬曉風笑道:“你不相信我,有一個人你總該相信吧?水雲鄉的雲莊主雲召是不是你的老朋友?”
於大鵬呆了一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海天上前施了一禮,說道:“這是雲老英雄的金獅令,請於老伯驗看,雲老英雄請我持此信物來拜見者伯的。”
於大鵬大驚道:“你是什麼人,雲召他怎肯把金獅令交給你?”江海天道:“晚輩的姓名來歷,聽說令郎曾向老伯提過,我就是——”於大鵬更是吃驚,連忙說道,“哦,原來你就是江南之子,金世遺之徒,名叫江海天的那位少年英雄麼?”江海天道:“不敢。”
於大鵬沉吟道:“可惜小兒不在……嗯,你說你就是江海天,有何證據?”
原來於大鵬還是不敢相信,他心裡在想:“金獅令確是不假,但焉知這不是姬曉風偷來的呢?”
古時候又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江海天給他一問,不覺呆若木雞,心裡在想,“這可難了,我怎麼能證明我就是我自己?”
姬曉風忽地把江海天那把寶劍拔了出來,於大鵬大驚,連忙後退,只聽得姬曉風笑道:“老於,當年嵩山千障坪之會,你也曾經在場,總該認得金大俠這把寶劍吧?”信手一揮,如同切豆腐一般把一塊大石從中剖開,然後說道:“你想,倘若他不是金大俠的衣缽傳人,焉能得有這把裁雲寶劍?”
於大鵬心想:“雲召的金獅令,或者姬曉風還敢去偷;金世遺的寶劍,他決沒有膽量竊取,而且,就算他吃了獅子的心,豹子的膽,金世遺是何等人物,也決不能容他得手!”
江海天這時也想起了一件“信物”,把雲召所繪的那張地圖取了出來,雙手捧上,說道:“老伯請看這張地圖,地圖上雲老英雄還親筆寫有老伯的名字。”
於大鵬認得雲召的筆跡,金獅令加上地圖再加上那柄寶劍,已足夠證明了江海天的身份。
於大鵬再無半點疑心,歉然說道:“江小俠,請恕老大適才無禮,只因,只因……”姬曉風笑道:“只因有我妙手神偷在旁,所以你見了金獅令也還不敢相信,是麼?”
於大鵬給他說中,尷尬一笑,說道:“姬曉風,你今天是沾了江小俠的光,我現在也只能相信你了。請兩位進去吧。”
姬曉風笑道:“好,現在咱們交上了朋友,你不心再提防我偷你的東西了。”
進了客廳,姬曉風便道:“你不必和我客套,我只想借你一間靜室一用。”於大鵬這時剛剛看出姬曉風的面色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