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喇嘛面魚鐵青,顫聲說道:“師見,我犯了什麼罪?要受如此重罰?”
那護法弟子冷笑道:“你這是明知故問,這個人是誰,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勾結敵人,該當何罪!”
那喇嘛亢聲說道:“我佛慈悲,普渡眾生,我今日救人,正是奉行佛祖的道理!而且教主的禁令,也只是不許此人在本寺百里之內停留,並無命令咱們在百里之外殺他!此地恰好是在本寺百里之外,他在此地遇險,與一般人遇險並無分別,我何以不可救他?”
那護法弟子道:“在百里之外,也還是本寺的敵人,怎能與一般人相提並論?狡辯無益,從速認罪,刑罰或者還可減輕!”
那喇嘛道:“佛祖割肉喂鷹,捨身救虎,鷲鷹猛虎,難道不是人類之敵?佛祖還要普渡它們,何況我是救人?我不認罪!”
那護法弟子怒道:“強辭奪理,我不屑與你辯駁。不管你認罪也好,不認罪也好,總之你是難逃刑罰的了!”
那護法弟予驀地提高聲音,喝道:“剝掉他的袈裟,押回本寺!”命令一下,立即有兩個喇嘛跑來,將哈凡提拉下駱駝,反綁了他的雙手,跟著就要剝他的袈裟。
江海天激於義憤,大怒喝道:“你們怎可如此蠻不講理?”那護法弟子把手一揮,喝道:“將這兩人也一併拿了!”江海天不待他們過來,飛身一驚,已先撲了過去。
哈凡提連忙叫道:“這是我本門的事情,稱千萬別管,我也不要你為我分辨!小檀越,請你還是顧你自己吧!”江海天一怔,原來他正是想和那護法弟子理論,但聽這哈凡提的話時,卻分明是向他暗示,請他不要把真相說出來。
那兩個押解哈凡提的喇嘛,一人拉著哈凡提的一條臂膊,就在江海天即將追到之時,驀地把哈凡提高高舉起,打了一個圈圈,呼的一聲,疾丟擲去。隨著便轉過身來,與江海天相鬥。
那護法弟子一手將哈凡提接下,另一隻手便僻僻啪啪的亂打他的耳光,罵道:“我叫你自打耳光,你竟敢抗命,如今加倍處罰,打你八十耳光!”
可是他還未打到十下,忽覺勁風撲面,原來是姬曉風來了。
那護法弟子在鄂克沁宮是名列第五的高手,一覺勁風撲面,立即一掌拍出:姬曉風使出陰陽掌力,想把他摔倒,哪知他的掌力有如金剛猛撲,竟把姬曉風兩股互相牽引的掌力一舉破開,姬曉風反而險些給他的推力震倒。
姬曉風輕功超卓,一覺不妙,身形平地拔起,避開正面,迅即使出“玄陰指”的功夫,凌空一指戳下。
那護法弟子笑道:“好呀,哈凡提,你果然是和敵人勾結!”抓著哈凡提的背心、風車般的一轉,姬曉風一指戳下,沒有戳中那護法弟子,卻戳中了哈凡提。哈凡提被打了七八下耳光,早已頭如針刺,耳似雷鳴,再被“玄陰指”一戳,那股奇寒之氣,從他的背心大穴侵進,他焉能抵受得起,登時全身顫抖,汗如雨下。那護法弟子冷笑道:“你和敵人勾結,就讓你先嚐敵人的苦頭!”
姬曉風大為惱怒,喝道:“天下竟有你這等狠心的師兄。”使出天羅步法,身形一閃,立即欺到他身前,雙掌齊出,拍打他的穴道。那護法弟子一個斜身滑步,仍然把哈凡提當作盾牌,只聽得“卜”的一聲,姬曉風左掌打在哈凡提身上,右掌卻和那護法弟子碰個正著。
姬曉風早已料到那護法弟子會把哈凡提當作盾牌,也早已想到了對付之策……
來姬曉風的武功雖然因為幼時的根基沒有紮好,始終練不到最上乘的境界,但若論到武學之博,當今之世,除了金世遺之外,卻就要數到他了。
他一生之中,不知曾偷閱了多少武學典籍,對各家各派的武功差不多都曾涉獵,而且可以運用自如。他打在哈凡提身上那一掌,用的是終南派“回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