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扣留你的孩子了。”
江南又驚又怒,驚者是自己與姬曉風的談話,這天魔教主竟已知道,怒者是她聲言要扣留自己的孩子。當下便大聲抗議道:“那是你的侍女自說自話,我何曾應允過什麼諾言?”
天魔教主笑道:“你不聽我侍女的吩咐,你就是虧理了。嘿嘿,你要是不服我這道理,儘可邀請你那些雞鳴狗盜的朋友,到組來山來,按武林規矩與我見個高低!我的道理就是如此,現在我有正經事要與谷掌門商談,不耐煩和你再說了。”
谷之華道:“江南,你放心,我決不讓你給人欺負。就讓她先談今日上山鬧事之‘理’,要是還不出道理來,咱們兩件事情一同了結!”
天魔教主冷笑道:“我倒要聽聽你的道理,你憑什麼道理強奪我的甥兒?”
谷之華道:“蓮兒根本就不是你姐姐所生,我早已對她講得清清楚楚了,難道你還未知,要我再說一遍麼?”
天魔教主道:“我只信我姐姐的說話,她說得有憑有據,決不會假!”谷之華冷笑道:“你偏聽一面之辭,這就沒有道理可說了。”
天魔教主道:“好吧,那我就再給你一個證據,你說我姐姐不知棉襖上鈕釦的秘密,是的,這秘密她是不知,但其中卻有一個緣故。那一排鈕釦是我給她釘上的,那鈕釦是星宿海的天心石!”
谷之華吃了一驚,隨即便反駁道:“你這理由也還是欠通,你是她的妹妹,你釘上的鈕釦是什麼東西,怎的她不知道?即算事先不知,事後你也該告訴她;”
天魔教主道:“告不告訴她,這就是我的事了。這個理由與本題無關,我無須告訴你!我能夠說得出這個秘密,這便是有力的證據!”
谷之華道:“好,就算這個你說得對了,棉襖內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
天魔教主道:“還有什麼秘密,你說說看。我是說沒有了的,你若說有,就拿出來讓我瞧瞧,我一定認輸。”
谷之華心頭一凜,暗自想道:“她這是誠心誆騙我的泌密,那張紙片,定然極關重要,豈可讓給她瞧。”當下說道:“你既然不知另有秘密,那就足證不是你的甥兒!”天魔教主冷笑道:“你也拿不出來,焉知不是你捏造之辭!”
這樣爭論,當然毫無結果。天魔教主突然冷冷一笑,將手上的茶杯在桌上一頓,說道:“既然各執一辭,難以解決,那就只有按江湖規矩來辦事了,我不自量力,久聞谷掌門的內功劍法兩皆精妙,我要先向谷掌門領教內功,然後再向你學幾招劍法!”
那一杯茶是谷之華的侍女剛才倒給她的,她還沒有喝過半點,那個茶杯是江西有名的精美瓷器,給她在桌子上一拍,茶杯竟然陷入桌內,幾乎與桌面相平,杯內的熱茶,竟然也沒有濺出半點!
這一手功夫,登時令得在場的氓山弟子都膛目結舌,谷之華也暗暗驚心。她這桌子是堅實的紫檀香木所造,即算有鐵砂掌的功夫,也不容易將它拍裂,何況這天魔教主所用的僅是一個脆薄易碎的茶杯!這手功夫,簡直與最上乘的“摘葉飛花、傷人立死”的功夫異曲同工,谷之華現在的內功造詣,雖然亦已到了一流境界,但自問還沒有這樣的功力。
谷之華正在為難,忽地屋角有一個聲音說道:“我們的掌門豈是輕易與人比試的。你要較量內功,較量劍法,我來奉陪,你勝得了我,然後再說。”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朝著這人看去,調見是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臉上毫無表情,一眼看去,竟不似是生人的臉孔,令人有鬼氣陰沉的感覺。
這個人誰都不認得,天魔教主冷冷說道:“你是何人?”這人的答話,更令氓山派眾弟子大大驚疑。你道他說什麼?他說:“我麼?我只不過是氓山派的一個未學弟子!”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