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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谷中蓮的聲音傳了進來:“海天,海天,你在哪兒?”江海天大喜,連忙應道:“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你快來吧!”聲音吐了出來,他自己也不禁大吃一驚,簡直像是個病人的呻吟,軟弱而又沙啞,倘若不是出良他口、他自己也聽不清這聲音說的什麼。原來他不斷的將毒氣撥出,喉嚨受毒氣所燻,聲音已然啞了,他連大聲叫都叫不出來,芻然更不能運用“天遁傳音”了。
江海天正在吃驚,忽聽得有人大聲賦喝,人聲腳步聲紛至沓來,原來這是宮中的一條秘密地道,地道的另一頭通向宮外,在那一頭出口,有四個武士把守。江海天的聲音雖然傳不到谷中蓮耳中,卻把這四個武士驚動了。
江海天吸了口氣,全神默運玄功,將生死置之度外、過了片刻,只覺火光耀眼,那四個武士舉著火折,已經尋到了江海天的藏身之所。
那四個武士也是吃驚非小,不敢貿然走近。一個問道:“你是什麼人?怎樣進來的?”另一個道:“看這小子的服飾,決不是宮裡頭的人。”江海天下理不睬,連眼睛也不睜開。
那為首的武士喝道:“喂,你是啞的嗎?”另一個道:“這小於裝啞,定然是刺客。”又一個道:“不管他是否刺客,先把他拿下。”
這四個武士見江海天動也不動,放大了膽子。打了個手勢,同時發動,一擁而上!江海天仍然盤膝而坐,頭也不抬,驀地一手抓出,抓著了一個武士的手腕,向前一推,“砰”的一聲,前面這人碰著了後面的夥伴,兩人跌跌撞撞的奔出幾步。江每天心頭一涼,暗自想道:“我居然連這兩個武土也推不倒,看來功力尚未恢復一成!”
說時遲,那時快,另外那兩個武士都已亮出兵器,一柄流星錘,一口單刀,向江海天同時砸、斫,江海天將少許的真力運到指頭尖,在錘頭一彈,那柄流星錘登時改了方向,打過一邊,“當”偵一聲,恰好把那柄單刀打落。
江海天一躍而起,正要抓著一個武士,忽聽礙嗤嗤聲響,那兩個武士突然倒下,火折拋落,亦已熄滅。江海天叫道:“不妙!”連忙解下腰帶,聽風辨器,向前一揮,只聽得“叮”的一聲,似是碰落了一根梅花針之類的暗器;
先前給江海天推開的那兩個武士,一個剛剛轉過身來,忽地大叫一聲,也倒下了,另一個腳步踉蹌,立足不穩,頭向前衝,眼看就要碰著石壁,江海天飛身趕到,一把抓著他的後心,順手點了他脊椎正中的“天樞穴”。
有一把火折尚未熄滅,江海天拿了起來,四下察看,天魔教主早已不知去向,回頭一看,三個武士已經七竅流血而亡,只有給他抓著的那個武士,因為江海天及時點了他的天樞穴,這天樞穴是氣血通向心臟的門戶。封了此穴,可以暫時阻止毒氣向心髒蔓延,因此得以保全性命,但亦已是奄奄一息了。
江海天毛骨悚然,心道:“好狠的手段。”這地道里沒有別人,不同可知,當然是天魔教主所下的辣下了。江海天最初莫名其妙,想了一想,方始恍然大悟:“她是要殺這些人滅口,免得洩漏了地道的機關,給我逃出去。”
江海天定了定禪,再凝神細聽,天魔教主與歐陽婉的呼息也聽不到了,看來這地道之中,不只一間暗室,天魔教主偷發毒針之後,已藏匿到更隱密的地方。
原來江海天提防天魔教主,天魔教主也在提防江海天,她不只是怕江海天逃出去,更害怕的是給江海天識破了地道的機關,找著了她藏身的暗室。她深知江每天功力深湛,中的毒雖然很重,卻未必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正因為她不知道江海天的傷勢如何,因此一直躲在暗室之中窺伺,不敢貿然發難。
後來那四個武士闖了進來,向江海天展開攻擊,天魔教主見江降天只是一招,就把兩個武士摔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