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需再到別處去了。”他看了歐陽婉一眼,心內又道:“我當然是要到馬薩兒國去的。但卻不能與你同行,教人閒話。可是,我卻怎樣擺脫她呢?”想至此處,又不禁暗暗煩惱,
葉沖霄是個七巧玲瓏、滿肚心計的人,他在一旁監貌察色,見江海天忽喜忽憂,早已知道他心思不定,當下又哈哈笑道:“江兄,你還是不放心麼?告訴你吧,我早已給你寫好了兩封信了。”
江海天心思沒有他轉得這麼快,問道:“你要我帶信與誰?”葉沖霄道:“二封是給國師寶象法王的;一封是給我父王的。實不相瞞,我雖然不是國王的親生骨肉,但卻一向很得父王的寵愛,說得上是言聽計從的。寶象法王對我,也有師徒的名份。你帶了我的信去,他們定然對你優札有加。我父王又是素來歡喜有本領的少年的、他近年正在千方百計招攬人才呢。哈哈,江兄,倘若你願留在敝國,我敢保你有錦繡前程,說不定還可以做出一番事業呢。”
江海天忍住了氣問道:“什麼事業?”葉沖霄道:“我父王雖是小國之王,卻有爭雄天下之心,縱不能問鼎中原,也可統一西陲,揚威域外。這不是一番大事業麼?男兒當志在四方,江兄亦有意在域外稱王乎?”
江海天道:“我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福份。”葉沖霄見他無動於衷,笑道:“那麼,這個以後再說。江兄,這兩封信你拿去吧。”
江海天籠著雙手,並不接信,冷冷說道:“葉兄,恕我冒昧,還想問你一件事情。”葉沖霄心道:“這小子好麻煩。”卻和顏悅色地問道:“何事,請說!”江海天道:“葉兄,你對你的身世,是否已經明白了?”
葉沖霄面色一變,說道:“我自己的身世,我當然明白。江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海天道:“沒有什麼意思,你既然明白,那我就不用說了。”
葉沖霄道:“想來江兄對小弟的身世或已略有所聞,既然如此,真人面前不說假活,我正是為了一件事情煩惱。要請江兄幫忙。”
江海天心道:“你還知道煩惱,那就好了。”當下說道:“小弟一定盡力而為。”葉沖霄道:“我知道令師和邙山派的掌門谷女俠本是一對情侶,令尊和谷女俠也甚有交情,谷之華有個弟子名叫谷中蓮,想必江兄自小和她認得?”
江海天道:“不錯,我小時候在邙山玄女觀住過,和她算得是青梅竹馬之交。”葉沖霄道:“聽說她小時候是中牟縣的丘巖撫養她的?江兄可知道得確實麼”
江海天道:“一點不錯,丘巖臨死,將她付託給南丐幫的幫主翼伯牟,翼伯牟是谷女俠的師兄,因而送給谷女俠做養女。”
葉沖霄道:“這就對了。實不相瞞,我和她乃是一母所生的同胞,而且本來都是馬薩兒國的人氏,只因當年馬薩兒國大亂,我得葉君山撫養,落籍陳留,她得丘巖撫養,落籍中牟,只不知她對自己的身世,可曾明白?”
江海天道:“據我所知,谷女俠是知道了的。就不知是否曾告訴了她?”葉沖霄嘆口氣道:“可是我找到了她,她卻不肯認我!”江海天又驚又喜,道:“你們兄妹業已相逢了?”
葉沖霄道:“我要認她作妹妹、她卻不曾認我做哥哥!”江海天見他憂慮與焦急之精,現於辭色,顧不及問他是在何時何地,怎樣見著谷中蓮的,便先說道:“這也難怪,你大約沒有向她解釋清楚,你為什麼做了現在馬薩兒國國王的幹殿下吧?”
原來江海天心中是這樣想的:“葉沖霄既然對自己的身世完全明白,當然也應該知道了現在的國王是他的殺父仇人。他屈身事仇,想必是存著孤臣孽子之心,因而忍辱一時,伺機雪恨的。”要知江海天是個耿直的人,他絕不能想象一個人肯甘心服侍殺父的仇人。
不料葉沖霄卻這樣回答道:“我得國王認為兒子,身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