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們怎能號稱“羅漢”。江南認出他們,這份驚奇真是難以形容,心中想道:“難道這兩位高僧,竟也會來作賊?”
大雄禪師打了一個手勢,江南滿腹疑團,卻不能張嘴說話,悶得難受。
大悲禪師把手一招,院子裡那株梧桐樹上,忽地又跳下一個人來,這人的輕功甚是高明,嚴如一葉墜地,落地無聲。江南一見,更為驚詫。
這人與江南上下年紀,不是別人,正是蕭青峰的大弟子崔雲亮。蕭青峰以前曾在陳家教書,江南最初學武,就是當蕭青峰教陳天宇的時候,他在旁邊觀看,偷偷學的,故此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蕭青峰這一年來隱居青城山授徒,江南也曾去探望過他幾次,蕭青峰的徒弟,他都相熟,尤其與崔雲亮交情更好,彼此一向以兄弟相稱。
崔雲亮輕輕拍了江南一下,用手一指,江南一看,他手指方向正是自己所住的那間房間,江南登時會意,和崔雲亮再上屋頂,但見遠處黑影綽綽的,一時間也分別不出有幾個人,但以江南的武學造詣,卻已知道今晚來的盡是武林高手!
江南帶崔雲亮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了窗戶,笑道:“現在可以說話了吧?崔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崔雲亮在他耳邊說道:“小聲點兒,你別忙著問我,”我先問你,你窺探了那個姓文的房間,看見什麼來了?”
江南道:“看見他有滿箱珠寶,我眼都花了,只是夜明珠,就有幾十顆!還有珊瑚樹和玉如意,我雖然不懂珠寶,但依我看來,拿西藏土王的貢品與它相比,土王的貢品只能算是一堆垃圾!”陳天宇的父親陳定基曾做過薩迦宣慰使,所屬土司和藩王的貢品都由他接送上京,故此江南也曾見過那些貢品。
崔雲亮知道江南喜歡吹牛,但即算拿他的話打個折扣,那箱珠寶亦已價值不菲。臉上現出笑意,說道:“這麼說來,大約我不會虛此一行了?”
江南驚奇之極,連忙問道:“這麼說,你和那兩位禪師,當真是為了這姓文的珠寶來的麼?也好,若是你們,我可以放心了。就不知另外的那些人聽不聽你們的話?”
崔雲亮聽了他這頓沒頭沒腦的說話,愕了一下,問道:“什麼放心不放心的?我可不明白你的話!”江南道,“我想你們最多是要偷他的珠寶,決不會傷人,是麼?”崔雲亮彎下腰來,揉著肚子,極力忍著,這才沒有笑出聲來。
江南道:“怎麼?我說錯了麼?你為何如此好笑?”崔雲亮站直身子,歇了一會,緩過氣來,這才說道:“罪過,罪過!江大哥,你懷疑小弟作賊,也還罷了,怎的會疑心到少林寺那兩位高僧,也是貪圖珠寶的賊人?”
江南道:“是呀,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依你之說,若然他們不是為了珠寶,卻到這小店來作什麼,還有那些夜行人呢,他們又是為了什麼來的?”
崔雲亮道:“江大哥,你是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了,即算我們要搶那少年的珠寶,用得了這許多人嗎?更何須驚動少林寺的高僧呢?”
江南賭氣道:“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知你要幹什麼勾當?好啦,你既然給我這個悶葫蘆,只有請你為我剖開了。”
崔雲亮笑道:“好,你不是外人,我都告訴你吧,等下還要請你幫忙,你可記得盂神通那個弟子姬曉風?”
江南道:“天下第一神偷姬曉風,哈,這個人我怎會不記得?他的師父孟神通在生之時人人憎恨,可是這個姬曉風卻似還有幾分可取。”
崔雲亮道:“呸,有什麼可取?想不到你對他倒有好感?”江南道:“他偷點東西,無傷大雅,卻給人們增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不也很有趣麼:何況他又沒有偷到你的頭上,你這樣恨他作甚?”
崔雲亮道:“若是偷到我的頭上呢?你幫不幫我?”江南笑道